統領男修大喜過望,隻要能活命,比什麼都重要。
他深知,此刻若不是答應陳逍的條件,他們必死無疑。
見對方如此配合,陳逍也樂了,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輕松許多。
本來,他就不是嗜殺之人,既然卓泰等首惡已死,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自不會再多遷怒其他人,沒有意義。
不過嘛,死罪可免,也得拿出其他東西來補償。
陳逍目不轉的,盯着對方,陰笑道:“這件事倒也簡單,你們黃岩城的寶庫在哪?
”
“......”
衆人一聽,眨巴起了眼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啊?
”男修統領一愣,神情錯愕不已。
陳逍臉色一冷,“怎麼,做不到?
那你現在可以去死了。
”
說話間,他的掌心出現一道劍氣,随時可以發難,将對方斃殺。
區區一個劫仙巅峰的黃岩城守衛統領,死便死了。
男修統領急了,連忙大叫道:“知道,我知道,我不僅知道黃岩城寶庫在哪,也知道城主府的寶庫位置,我帶你們去,可好?
”
陳逍眼前一亮,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很好,看來你很聰明。
”
男修統領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心底也算舒了口氣。
陳逍轉頭,對小龍道:“你帶他去取東西,若有異動,殺無赦。
”
小龍獰笑一聲,“是,大哥。
”
“小黑,你也跟着去,搜尋寶物。
”陳逍又道。
小黑被他釋放出去,乖巧地點頭,“是,主人。
”
“嗯。
”
男修統領一見,臉色發苦,不敢多說半個字來。
小龍身為妖族,一身煞氣沖天,如同殺神一般,對其震懾力十足,甚至比對陳逍還要畏懼三分。
小龍上前,一把抓住了男修統領的肩膀,道:“走吧,你帶路。
”
“是,是。
”
二者一起,朝黃岩城城主府掠去,要搜刮城内寶庫。
陳逍此舉,也引起了不少非議。
“真狠啊,不僅殺了卓泰,還要搶奪此城的寶庫。
”
“哼,你懂什麼,卓泰包藏禍心,欲截殺陳逍大人,如今被反殺了,也是報應,是活該。
”
“好一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卓家也完了。
”
陳逍一聽,冷哼了一聲,臉色冰冷一片,頓時吓得衆人閉上了嘴。
“還是閉上你們的臭嘴吧,卓泰欲害我家隊長,死不足惜,敢為其開脫者,當屬同罪,殺無赦。
”
顧楓開口了,厲聲道,眼中殺意完全是止不住了。
他是真的說到做到,隻要有人敢挑事,主動跳出來,他不介意殺一儆百。
“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殺了這多人,若是被九宗追究起來,該當如何?
”
顧蘭月有些擔心道。
衆目睽睽之下,殺了這麼多長生修士,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的。
雖說陳逍殺人是事出有因,可一下子死了這麼多長生修士,必會引起巨大震動。
她有些擔心,也在情理之中。
尤其是那個卓泰,身為黃岩城城主,怕是有些來曆。
念及此,陳逍看向了一旁的劉元風,問道:“你叫......”
“劉元風,大人。
”劉元風靠近過來,殷勤道。
在見識到了陳逍一行人的雷霆手段,斬殺卓泰後,他隻要不傻,都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陳逍點頭,記下了,“卓泰有什麼來曆,你可知道?
”
“回大人,知道一點。
”
“哦?
說。
”
“是,卓泰曾經是仙器宗長老,雖名聲不顯,卻也是實打實的長生五劫修士,數千年前,他才被任命為黃岩城城主,駐守一方,
表面上,卓泰與仙器宗斷了聯系,但私底下卻有不少往來,這次的事情......”
話說到了這兒,劉元風停了下來。
之後的也隻是他的猜測,拿不出什麼實證來,點到為止,大家心照不宣即可。
陳逍笑了,“出自仙器宗?
呵,這就不奇怪了,卓泰此次截殺,定與仙器宗有關,哼,原來是仙器宗想要殺我。
”
聞言,劉元風趕緊低頭,當做沒聽見。
關于陳逍的傳聞,他也是知道不少了,陳逍與仙器宗是死仇,不死不休的那種。
他可還沒有蠢到,想要主動牽涉其中,一旦陷進去了,後果不堪設想。
“哼,果然是仙器宗那幫混蛋,易雲老賊真是該死。
”
小龍罵咧道。
劉元風頭壓的更低了,都快貼地上去了,很是滑稽。
沒聽見,沒聽見,我全沒聽見。
“隊長,真是仙器宗的人幹的?
”顧蘭月有點不安道。
陳逍淡淡道,“很有可能,此人不敢騙我的。
”
啊?
劉元風臉一黑,吓的一哆嗦,連忙道:“哪敢啊陳逍大人,我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
“嗯,我記下了。
”陳逍點頭道。
劉元風臉色發苦,更難看了。
該死的,差點把自己給陷裡面了。
“那咱們殺了卓泰,仙器宗會派人來報複嗎?
”傅雪問道。
陳逍搖搖頭,道:“我賭易雲不敢。
”
“大哥,這是為什麼?
易雲那老賊都敢指使卓泰截殺我等,還聯合了這麼多長生境的散修,一起圍攻,如此大的手筆,如今全死在了咱們手裡,老賊會善罷甘休?
”
小龍不解道。
陳逍笑了,一臉笃定道:“若易雲真有把握,就不會隻讓卓泰出手了,就是因為他不敢撕破臉,才隻敢用這等下作手段,使些陰招而已。
”
卓泰身為黃岩城城主,能夠被易雲指使得動,有諸多原因。
一來,卓泰與仙器宗頗有淵源,關系匪淺。
二來,卓泰畢竟隻是長生五劫境,實力算不得多厲害,多半還得要依仗仙器宗給他撐腰的。
威逼利誘之下,卓泰隻得就範,而這大抵也是易雲能夠使手段的極限了。
過了這一劫,往後就容易多了。
“大哥英明啊。
”小龍眼睛亮了,頓覺有理。
“隊長,咱們還是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難保易雲不會狗急跳牆。
”
顧蘭月沉着臉,冷冷道。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還是得謹慎些為好。
“狗?
這幫人真是瘋子,居然敢罵易雲是狗。
”
“我沒聽見,沒聽見,一點沒聽見。
”
劉元風心裡嘀咕着,被吓的不輕,今日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無比可怕的噩夢,隻想要快點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