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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44章 十分和諧

福運娘子山裡漢 枝上槑 5498 2025-03-25 10:36

  季妧才跟關山說過自己從不做後悔之事,轉眼就打臉了。

  她現在後悔,非常之後悔。

  早知道應該再等等的……

  自打那晚過後,關山順理成章、堂而皇之的搬進了東屋。

  于是季妧便開始了水深火熱的日子。

  每次從關山懷裡滿頭大汗的醒來,她就忍不住去想——沖動真的是魔鬼啊。

  但凡她等個一月半月,拖到夏末、秋初,亦或深冬、孟春,随便哪個季節都行,也不至于像現在這般煎熬。

  真的是煎熬。

  三伏天,全年最炎熱的時候,她撲倒了關山,從此單人房變成了雙人房。

  既沒有風扇又沒有空調,納涼基本靠手動搖扇的情況下,她給自己找了個人形暖爐。

  還有男子火力旺,這句話真不是說說而已。

  季妧平日就算再喊熱,其實也還好,直到和關山同居,她才真正領會到什麼是熱。

  其實炕上空間那麼大,原不必擠在一處,但也不知怎麼回事,兩人身上就跟安了磁鐵似的……

  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夜裡多了個打扇子的人。
有好幾回,季妧半夜醒來,關山手裡的蒲扇都還在搖動。

  若隻是這樣,倒也還好。

  然而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可能。

  孤男寡女,幹柴烈火,躺在一處,莫名其妙就會滾到一處。

  每每運動完,季妧都像是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其實做決定時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她隻是沒想到,開葷後的老男人會如此可怕。

  以往兩人相處,親親蹭蹭,多是季妧主動居多,因為吃準關山不會如何,頗有些肆無忌憚,有時甚至故意撩撥。

  現在就是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了——不撩都恐怖如斯,若是再撩,那還不是找死。

  自從越過紅線,關山就仿若變了個人。

  有人時還好,無人處,隻要兩人獨處,摟抱這些都成了家常便飯。
有時季妧一個眼神過去,都能被他按進懷裡欺負個天昏地暗,仿佛季妧勾引了他一樣。
可是天地良心,她那真的是毫無意義的一眼啊。

  到了夜晚就更不用說了,直接化身猛獸,直如虎狼一般貪婪兇殘。

  季妧一度覺得關山把炕當戰場了,骁勇到她不得不舉白旗。

  但是舉白旗也沒有用。

  都說男人穿着衣服是君子,脫了衣服是禽獸,故人誠不欺她。

  還是說從食草系進化到食肉系的都這麼生猛?

  好在關山是尊重她的,隻要她搖頭,他便不會硬來。

  隻是很多時候,她自己也昏頭昏腦,不知怎麼就……

  說起來,自頭回抱怨之後,關山再未弄傷過她,雖然一些細小的痕迹難免,但口勿痕相較于關山快被季妧撓花的背,根本不值一提。

  季妧悚然發現,關山真如之前所說,做到了“熟能生巧”。

  若不然她也不會嘴上說着不要,然後莫名就淪陷到極緻的快樂中,分不出東西南北。

  可是再熟再巧,她也不想夜夜被攤煎餅啊。

  “我不管,今晚你必須離我遠點。

  季妧把關山的枕頭使勁往西側推了又推,直到離自己的枕頭足有一米遠,又在兩人中間擺了個枕頭以示楚河漢界,這才安心躺平睡好。

  關山也沒想到,圓房幾天都不到,他就被嫌棄了。

  仔細想了想,這些天他确有些貪索無度了,雖然一再提醒自己要體恤季妧,但食髓知味,那種失控感……

  上炕前他又看了眼季妧,見季妧已經閉上眼,隻得吹熄燈,去到自己的位置躺下。

  黑暗中,一陣陣的涼風拂來。

  季妧翻了個身背對着關山,一遍遍對自己說着不能服軟、不能服軟……

  就這樣念叨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也就睡着了。

  後半夜,關山望着睡迷糊後自動自發偎進他懷裡的季妧,窗外月光映入深邃眼底,灑下星光點點,更有柔情隐現。

  貼鬓厮磨,将人擁緊。

  清晨,季妧睜開眼,又是被熱醒的。

  擡起手臂看了看,全是細細的汗珠。

  季妧磨牙:“關——山——”

  關山瞧着她氣哼哼的樣子,也不辯解,甘之如饴背下這口黑鍋。

  不過,背黑鍋可以,一直楚河漢界可不行。

  他已經盡量克制自己,也以為季妧的懲罰一兩日便會結束,誰知幾日過去,情況還是這樣。

  對此,季妧振振有詞。

  “天幹氣燥,理當修身養性。

  關山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人生如朝露,行樂須及時。
這話是你說的。

  季妧磕巴了一下。

  “我、我說錯了!
人生不止有眼前的苟且,還應該有詩和遠方。

  “苟且?
”關山反問,語氣已經十分危險。

  季妧這才反應過來,苟且在當前的語境下可不是什麼好詞。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說……”

  關山點頭:“嗯,你說。

  “此苟且非比苟且,就是吧……”

  解釋的話說到一半,季妧就被苟且了。

  第二天季妧扶腰爬起來,半天沒跟關山說話。

  兩人就以這樣的模式,“和諧”的過着自己的小日子。

  因為季妧說過暫時不打算要小孩,歡愛時關山十分注意,直到發現季妧還在煮藥喝,才理解她仍然怕有萬一的心情。

  一連好幾日,關山上炕後自動自發的跟季妧保持距離。

  季妧如願以償,反而覺得不對勁起來。

  之前還如狼似虎,眨眼就如僧似佛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夜,關山剛有睡意,陡然睜開了眼。

  發現季妧越過了她口中的三八線,下巴磕在他兇膛上,倆眼睛睜得很大,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大掌不由自主攬上她的腰,另一隻手在她光果的肩頭無意識摩挲着。

  關山忍着喉嚨裡的幹癢,開口:“做什麼。

  季妧也不說做什麼,直接動手——作亂。

  關山原想巋然不動,奈何季妧這回是有意撩撥,他的呼吸漸漸加重,渾身肌肉也驟然繃緊。

  到了終于繃不住的時候,攬着季妧的腰一個翻轉,汗珠子順着下颌線流了下來。

  他看着季妧,隐忍中透着無奈。

  要保持距離的是她,不要保持距離的也是她。

  偏偏怎樣的她,都讓他無法抗拒。

  抓住那雙四處點火的手,關山啞聲道:“别動,萬一……喝藥終究不好。

  從這簡短的話中,季妧明白了原因,有些哭笑不得。

  她确實怕有萬一,但還不至于因噎廢食。

  看關山的反應,顯然已是忍耐到了極限,他純粹為自己着想,季妧又何忍看他這樣。

  “沒關系,小心點便是,我們可以……”

  說話間,季妧仰起臉,故意擺出一副索口勿的姿态。

  關山目光沉了又沉,後半句便被吞吃入腹,連同季妧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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