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歲在虞朝上京,傅小官再得陛下賞賜,封為太中大夫,中書省谏議大夫,上京的人們說這便是少年新貴。
甚至就連秦秉中秦老都曾打趣過他,說你而今可是上京新貴,是否已門庭若市?
在秦秉中看來,才子傅小官未滿十七卻已經進入虞朝廟堂中樞,這樣的人傑當然會有權貴去招攬,也會有許多大臣去巴結。
可是金陵城玄武湖旁的那處大宅院,門口非但未曾若市,反而冷冷清清仿佛羅雀。
對于那樣的情景,傅小官毫無失落之感,他甚至很是欣喜——他依然喜歡清靜,清靜的上京傅府,清靜的西山别院,以及那處還未曾去見過的清靜的南山皇家别院,以及此間清靜的鏡湖山莊等等。
然而現在,就在傅小官回到鏡湖山莊的短短一個時辰裡,這原本清靜的鏡湖山莊卻再未曾清靜下來,以至于就連門房甯思顔都開始有些難受了。
來了許多的人。
就在南宮一羽之後,右相卓一行居然也來了。
他不但來了,他還帶來了他的兒子卓别離,以及卓别離的女兒卓焯——這位叫卓焯的姑娘,就是他甯思顔的未婚妻!
卓一行和卓别離去了山莊裡面,可這卓焯卻留了下來,此刻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撐着下巴,喜滋滋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忙前跑後——原來這就是門房,嘻嘻,倒是有趣得緊。
此刻的鏡湖山莊簡直成了一處小朝廷,傅小官渾身是口也無法解釋,所以他根本沒有去解釋。
他直接去了内院,僅僅叫上了南宮一羽。
他将所有的大臣,包括卓一行在内,全部晾在了外面,理由簡單直接——“三日文會,我用腦過度,想要休息,諸位大人請回。
”
然而沒有人回。
“那就自便,不管飯!
”
他帶着南公一羽走了,而這内院的門變成了二師兄高圓圓來守。
高圓圓往那月亮門一站,那門變成了一堵牆。
“既然大皇子要休息,那帶左相進去幹啥?
”
高圓圓撓了撓腦袋:“左相?
左相是什麼東西?
”
“……就是剛才跟着大皇子進去的那老頭。
”
“哦……”高圓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小師弟說,那老頭帶了禮物。
”
“……!
!
!
”
對啊,禮物!
傅小官而今可是大皇子,哪裡有空手來見他的道理?
周同同哈哈一笑,看着二師兄問道:“你可知道大皇子喜歡什麼樣的禮物?
”
高圓圓頓時懵逼,因為傅小官沒有給他說呀。
他很是認真的想了想,傅小官平時喜歡什麼呢?
小師弟平時甩手就是五百一千的銀票,小師弟肯定是不喜歡銀子的。
小師弟平日也沒見讀書,想來也不喜歡書畫。
對了!
小師弟對他身邊的那三個美女很是重視!
他的眼睛一亮,對周同同說道:“小師弟喜歡美人兒。
”
周同同一怔,和卓一行對視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子還好這一口?
豈不是得安排給他全國選秀了?
也對,傅小官可是未來的武朝皇帝,現在的文帝不靠譜,攏共才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那後宮冷冷清清,而今蕭氏被打入冷宮,玉貴妃失了兒子,據說因為悲傷也因為害怕那後宮的陰寒清冷,搬去了左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