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行舟将今日三題宣布完畢,唐三小姐皺起了眉頭。
她沒有像别的學子那般雀躍,而是深思了一陣子,說道:
“你們莫要高興得太早!
”
蘭溪七子之一的雲離歌詫異的問道:“三小姐之意,何解?
”
“你們想想,這第一題,三個詞牌都極為有名。
而大家平時雖然都有所作,可這是比賽!
大家平時所作之詩詞,能在這麼多的學子中脫穎而出嗎?
越是簡單的東西想要做的越精細就越難,這個道理想來你們是懂得。
”
一衆學子頓時啞然,明白了三小姐這話的意思。
“第二題……”唐三小姐舉目望去,唐柱國此刻正飛上了大佛的大腿處,一張巨大的布緩緩垂下。
那上面僅僅隻有一顆梨樹,一樹梨花!
“這第二題,寫梨花……又看似簡單,但要在一天的時間之内寫出其中新意,可沒那麼簡單!
”
“而第三題,賀壽之詩詞多了去,也正因為太多,才難以有超越之好文。
”
她頓了頓,視線掃過一群武朝學子的臉,“今日之賽事,便是尋常中見其不凡,諸君大膽的去思考,務必要跳出平日所作的那些詩詞文章的格局,否則,此戰危矣!
”
樊天甯與唐三小姐的觀點并無二緻,他笑嘻嘻看向了傅小官:“這一局,你可要多花一些時間好生斟酌一番了,可别像昨日那般随意。
”
在樊天甯看來,如果今日傅小官能奪魁,明日是寫文章,又是傅小官的強項,那麼他若是能拿到兩個甲上,這文會魁首也非他莫屬了。
傅小官笑了起來,就在這題目公布的短短時間,他的腦子裡已經有了答案。
“樊兄,詩詞文章這種事情,我一直都認為僅僅是陶冶情操修身養性之物,而今不過僅僅是多了一個文會的噱頭罷了,其核心宗旨在我看來依然一樣……所以,樊兄你細細思量,我去答題了。
”
樊天甯怔怔的看着傅小官,心裡有些失望。
這也是名啊!
人活于世,所求不就是身前身後名麼?
難不成傅小官當真修成了無欲念?
傅小官真的走了。
僅僅在這三道題宣布之後的小半盞茶的時間,比昨天還要快!
這家夥的詩詞雖然厲害,可是這算起來可是要做出五首詩詞的!
天下真能有如此才思敏捷的少年?
樊天甯當然不信,卓東來一樣不信。
當傅小官一行走到最前面的書案的時候,卓東來那張極少有變化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驚訝——
他指了指傅小官,滿眼疑惑,“難不成他這又是要放棄了?
”
唐三小姐也看着傅小官的背影,秀眉兒緊鎖,“聽聞他在金陵時候三步成詞……可今兒卻要做出五首,難不成他早已知道題目?
亦或他又和昨日一樣,将今日之比試放棄了?
”
廣場上幾乎所有的學子都看向了傅小官的背影,心裡所思大同小異,拓跋淵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我就佩服這厮的臉皮,可也真夠厚的。
其實他用這樣一種方式倒也有可取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