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宇在大聲的嘶吼:
“擋住他們……不準退,誰退老子就……”
“咻……”
一箭射了過來,北望川終于找到了這老東西,這一箭,讓拓跋宇的嘶吼聲噶然而至。
這一箭,正中他的喉嚨,他卻沒有倒下。
他一隻手握着箭杆,另一隻手在空中慌亂的揮舞,也不知道他是想要抓住什麼,還是想要他的部隊繼續攻擊。
“大将軍死了……!
”
一個聲音在荒人軍中陡然響起,拓跋宇的喉嚨發出了幾聲嚯嚯的聲音,他大睜着眼睛砰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盯着一望無際的藍藍的天。
在這樣的藍天下,他躺着的地方,是遼闊的牧場。
這是荒國的土地,是他生長的地方。
一隻腳踏在了他的兇口,又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臉上,許多隻腳從他身上踏過,他被踩入了淤泥,直到被踩平,什麼都看不見了。
荒人如潮水般退去,有人從浮橋踩過,有人直接跳河拼命的向對岸遊去。
賀三刀現在根本分不清是什麼情況,他隻知道唱,隻知道殺。
他就像死神一般的追殺着潰敗的荒人,他的嘴裡依然在大聲的唱着,他的聲音肯定不好聽,但聽着戰友們的耳朵裡,卻仿若天籁,聽在敵人的耳朵裡,那就是催命的曲。
“用我百點熱
耀出千分光!
做個好漢子,
熱皿熱腸熱,
比太陽更光……!
”
他内力一提,徑直飛躍了蕭河,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身後除了一個甯思顔,他的戰友一個都還沒有跟過來。
就在甯思顔震驚的視線中,這個不要命的主就這樣提着兩把刀,又殺入了敗軍之中。
甯思顔第一次見識到了戰場的慘烈,也第一次看見如此勇猛的人。
他記住了這家夥的名字——他叫賀三刀!
關小西也飛了過來,那狗日的,老子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也搞不過他啊!
他并沒有嫉妒,但很是羨慕,那家夥,當真是為戰鬥而生!
累不跨,打不死,還特麼不要命,這樣的人,誰做他的敵人都很難受。
那臨梓小地主什麼都好,就是這歌唱得實在難聽。
等仗打完了,得叫他閉嘴!
神劍全軍追着荒人渡河又戰,這已經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了,拓跋宇已陣亡,剩下的二十來萬荒人被神劍軍殺破了膽子,哪裡還敢轉身應戰。
他們飛快的跑,跑到了原本的營地……營地呢?
這特麼的!
連營房都不見了!
戰馬,對,騎馬跑。
戰馬呢?
老子的馬去哪裡了?
就在戰場的另一邊,徐雲清和蘇長生靜靜的看了一會。
“這歌很好聽。
”
蘇長生微微颔首,“是他教給神劍第一軍的軍歌,以前沒聽過?
”
徐雲清搖了搖頭,“我覺得……我應該試着去和他接觸一下。
”
“本應如此,他的性格極好,哪裡會像你想的那般。
他不會去抱怨你的離去,他隻會為見到他的娘親而高興。
”
“真的?
”
“這是我師弟說的,他最了解傅小官,尤其是=是現在的這個。
”
“哦……”
“要不要去看看,他就站在河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