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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曆史軍事 大魏宮廷

第354章:鏖戰

大魏宮廷 潇騰 5319 2023-04-12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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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正文

  三日後,即魏昭武十三年六月十四日,應魏王趙潤的決戰,秦王召集此前駐軍在頻陽、栎陽等地的秦軍,彙聚于重泉,然後從重泉向東挺進,跨過雒水(上遊),前往臨魏城西側的平原姑且就稱之為‘臨魏西原’。

  由于是決戰,縱使是武信侯公孫起與渭陽君嬴華,亦頗為緊張,二人謹慎再謹慎,在渡河時曾仔細搜查雒水對岸,看看是否有魏人埋伏的蹤迹。

  但很顯然,他們小觑了魏王趙潤的魄力,既然後者明言要在今日與秦軍堂堂正正地決戰,就不會耍弄陰謀詭計,大概是因為魏王趙潤深信他魏**隊的實力。

  辰時二刻前後,秦王率領秦軍抵達臨魏西原,此時在這片寬闊的平原上,魏軍亦在遠處排兵布陣。

  今日的魏軍,陣型選擇為鶴翼陣,因左右兩翼張開仿佛鶴的雙翅而得名,即能包抄敵軍兩側,又能合力夾擊突入陣型中部的敵軍,是一種攻守兼備的陣法,不過對将領的指揮能力與判斷能力要求較高。

  根據樂弈的布陣,魏軍的鶴翼陣大緻可分為前陣、二陣、三陣、本陣、遊勢、後陣這六個構成部分。

  前陣顧名思義,即先鋒軍隊,由桓王趙宣麾下的北一軍構成,在陣型變化上沒有太多花樣,要麼突破敵軍、要麼被敵軍突破,大緻隻有這兩個結果。

  二陣,則相比較前陣有更多花樣,因為二陣這個位置,即可以向兩翼散開故意将敵軍放進來,方便于兩翼合擊、包抄,亦可以選擇集結中路,拒絕敵軍突破,對于指揮将領的水準要求非常高,是故,樂弈交給了臨洮君魏忌的河東軍。

  三陣,是掩藏在二陣後方的隊列,若從敵軍的方向來看,敵軍最多隻能看到二陣,而看不到這支軍隊,它更多體現在輔助二陣方面當二陣向兩側退開時,它将負責阻擊敵軍,讓散到兩旁的二陣士卒能夾擊突入中央的敵軍;而當二陣選擇中路集結時,則三陣視情況而定選擇迂回包抄還是增固二陣的防禦。

  總的來說,花樣性較多,但論重要并不如二陣。

  考慮再三後,樂弈将司馬安麾下的季鄢、樂逡、白方鳴、龐猛四位将領安置在了這邊,倘若時機合适的話,三陣将作為樂弈出奇制勝的依靠。

  本陣就不必細說,即魏王趙潤與主帥樂弈所在的位置,駐守軍隊乃是三萬雒陽禁衛軍。

  至于遊勢,其實說白了就是護衛本陣的兩股兵力,倘若敵軍迂回襲擊魏軍的本陣,則這兩支軍隊負責将其截住。

  左右遊勢,樂弈托付給了宗衛将呂牧與穆青二人。

  至于後陣,則大多以弩兵與機關弩操手為主,由河西軍的馬祿率領,相對于其他幾陣任務較輕,但必要時也會被要求突進,視情況而定。

  再說秦軍,秦軍隻是擺了一個很普通的方陣而已,即以千人隊為一個方陣,按照橫縱整齊排列,沒有什麼複雜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是,畢竟魏軍多數都是正規軍,久經操練,而秦軍,則有幾近半數乃是欠缺訓練的仆從兵,自然玩不出什麼複雜難度的陣型倘若強行要布置複雜的陣型,搞不好秦軍到時候會陷入自相踐踏的境地。

  所以說,對秦軍而言越簡單越好。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魏秦兩軍相繼布陣完畢,出于慣例,雙方主帥要在兩軍的中央位置會面一番,說一些狠話之類的。

  于是,魏王趙潤便帶着樂弈與司馬安二人,前往會見他的嶽丈秦王。

  而對面的秦王,則隻帶了大庶長趙冉。

  彼此都是熟悉的人,自然沒有像放狠話的必要,雙方都是客客氣氣的除了秦王,他始終對趙潤這個女婿教唆他女兒嬴璎背叛秦國一事耿耿于懷,以至于當見到趙潤時,他吹胡子瞪眼,看上去很是不好相與。

  倒是他身旁的大庶長趙冉,依舊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地尊稱魏王趙潤為魏王陛下。

  “老嶽丈,來時少君托小婿向您傳話。
”趙潤笑着對秦王說道。

  秦王本來多半不想搭理趙潤這個女婿,但見女婿提到他最疼愛的女兒嬴璎,這位老君主最終還是繃不住那張臉,故作不渝地說道:“哼!
她還會記得寡人?
唔……她叫你傳什麼話,寡人聽聽也無妨。

  

  趙潤亦不拆穿秦王,笑着說道:“少君希望老嶽丈能順應大勢。
……其實這場仗在我看來毫無必要,首先,我大魏坐擁中原,根本不可能會輸,縱使嶽丈大人僥幸赢得了今日的戰事,也不過是叫秦國得以苟延喘息一陣而已,并不足以扭轉整個大勢;再者,縱使我大魏覆亡秦國,縱使看在少君的面上,小婿亦會庇護高陽嬴氏,使其不至于因戰亂而衰敗,試問,這場仗有何意義?
打來打去,隻是苦了魏秦兩國的兵卒與百姓而已。
嶽丈大人亦是仁君,何不順應天時,獻國而降,使魏秦兩國水乳交融,使天下至此再無戰亂,治下百姓皆能安居樂業。
而介時,老嶽丈移居雒陽,既有女兒盡孝,又有外孫趙興、趙安陪伴左右,享盡天倫之樂,何樂而不為?

  聽聞此言,秦王為之沉默,忍不住在腦海中幻想女兒與兩個外孫陪伴于身邊的融融景象。

  少君嬴璎,是他這輩子最疼愛的女兒,可能這份疼愛中帶着幾分虧欠的意味而變得愈發濃郁,而外孫趙興、趙安兄妹,亦極得他歡心在所有孫輩當中,趙興是唯一一個拔過秦王胡須的人。

  當時,就連他的母親嬴璎都呵斥兒子,但秦王卻忍着痛,笑呵呵表示毫不在意,主動保護外孫不被其母教訓。

  這份寵溺,秦王其他幾個女兒所生的兒子,從未享受過。

  ……然,祖宗基業不可毀在寡人手中啊。

  暗自歎了口氣,秦王收起那些有關于天倫之樂的遐想,沉着臉對趙潤說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年輕人,還是莫要太過于狂妄為妙。

  聽到那句年輕人,無論趙潤這邊護衛将褚亨、燕順、童信,還是秦王那邊的趙冉等人,表情都難免有些古怪,畢竟魏王趙潤也已年近半百,雖然暫時還看不出什麼老态,但不可否認發色已不再像年輕人那樣烏黑。

  不過話說回來,如今已年過七旬的秦王,倒是還真有資格稱呼他女婿為年輕人。

  見秦王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魏王趙潤雖頗為遺憾,但還是點了點頭,溫聲說道:“小婿言盡于此,奈何老嶽丈不肯聽勸,既然如此,那就打過再說吧。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秦王,忽然詭笑道:“叫渭陽君率兵轉戰河西,這是嶽丈大人的主意麼?
啧啧啧,此計雖妙,但後禍甚大,嶽丈大人就不擔心河套戰場的我**隊,徑直襲鹹陽麼?

  聽聞此言,秦王面色微變,略帶怒意地說道:“你還是管好今日吧,莫要被我大秦的猛士打得丢盔棄甲!

  說罷,他示意駕車的衛士調轉了王駕,憤然離去。

  見此,趙潤輕笑一聲,對褚亨說道:“褚亨,回本陣。

  “是!

  在返回秦軍本陣的期間,大庶長趙冉見秦王面色陰晴不定,猜到定然是魏王趙潤那最後一句話所緻,便勸道:“魏王陛下最後那句話,無非就是要動搖大王的心神,大王千萬不可中計。

  “寡人豈會看不出那豎子的心思?
隻是……”

  說到這裡,秦王臉上露出了幾許憂容。

  他當然明白魏王趙潤故意提及那件事的目的,問題是,他不去想那事,河套戰場上的魏軍主帥廉駁,就不會徑直襲他秦國本土?

  不,這隻是自欺欺人而已。

  在回到本陣後,秦王越想即越擔心魏将廉駁襲他秦國本土,根本無法像大庶長趙冉所說的那般不去想這件事,以至于被攪地心煩意亂。

  “那該死的豎子!

  秦王忍不住大罵。

  好在這時候兩軍的号角聲相繼響起,這總算是讓秦王能夠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這場決戰上來。

  秦軍這邊暫時負責主攻的,乃是渭陽君嬴華,他麾下的軍隊以秦國正軍渭陽軍為主,兩旁則是由秦國平民構成的仆從軍。

  說實話,論軍隊士卒的訓練有素,秦軍比魏軍遜色不止一個檔次,畢竟秦軍當中有接近一半都是仆從軍,訓練差勁、裝備差勁,隻有在士氣與勇氣方面,倒是頗令人側目。

  問題是,在魏軍的機關弩面前,光有士氣、勇氣的仆從軍能有什麼用?
人的皿肉之軀根本擋不住那種可怕的戰争兵器,就算能沖到魏軍的陣列前,也不過是送死而已。

  幸運的是,魏國不止發明了一種戰争兵器,魏國既發明了精密可怕的機關弩,亦發明了極容易仿制的武罡車,雖說後者并不能克制前者,但不可否認,擁有武罡車的秦軍,将極大減少兵力上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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