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蘭點頭,“對,古若現在很危險,如果你不去,說不定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或者,可以見到他。
但他不一定認識你了。
”
盛淺予有些聽不懂這話什麼意思。
不等她問,龐蘭緊接着道,“你如果想知道,就先答應我的條件,我絕對會告訴你的。
”
聞言,盛淺予遲疑了一下,開口,“我不會幫你給湛王下毒。
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小瓶迷疊煙及一顆解藥。
”
給湛王下毒沒那麼容易,别看湛王一直說對她如何如何,其實,若是真的要對湛王不利,恐怕湛王會瞬間翻臉。
給湛王下毒也非常耗費精力,她是絕對不會接下這個條件。
用一些迷疊煙換古若的消息,她覺得值得。
龐蘭聞言,微微擰眉思索。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找機會給湛王下毒,卻完全沒有機會。
湛王對盛淺予如此特别,若是盛淺予利用這一點對湛王下毒,是絕對可以的。
而,盛淺予不接,反而要給她迷疊煙。
可以是可以,但,“我要兩顆解藥。
”
“隻給一顆,蘭公主可以自己抉擇,或者,我可以把半颠的解藥給湛王。
”
盛淺予的臉色很平淡,語氣更是淡淡然然,卻瞬間讓龐蘭無從選擇。
盛淺予若是把半颠的解藥給湛王,就是直接告訴湛王她要對他下毒,所有的一切都前功盡棄。
龐蘭臉色變換了好一會兒,輕歎,“盛淺予,你真是個難纏的女人。
”
一句話就堵死了她所有談條件的資本。
盛淺予此時沒有開玩笑的心情,“說吧,師兄在哪裡?
”
龐蘭臉色肅穆幾分,看了看鞭卓,但沒有開口讓鞭卓離開。
她知道鞭卓是盛淺予的心腹,直接道,“我隻知道西郊一個叫白富村的地方,好像在那個村子的後山位置。
還有,你去的時候最好多帶些高手,毒藥不一定管用。
”
盛淺予暗暗記下地名,起身,“迷疊煙明日讓人給你送去,我現在......”
“盛郡主,我覺得你還是等這邊結束再去,不要連累到我。
”
盛淺予聞言,輕呼口氣,重新坐回去,“明白了,蘭公主請回吧。
”
“好。
”
龐蘭出去,盛淺予讓鞭卓出去找了一張地圖。
其實也就能看到一個大概方向,白富村這樣的地方是絕對不可能标記在地圖上的。
“鞭卓,你之前去過白富村嗎?
知道那邊的大概地形嗎?
”
鞭卓搖頭,“姑娘,屬下之前經過過那邊,具體的記不清了,隻知道地方很偏僻,和周圍的村子都相差很遠,仿佛是被孤立出來的一般。
”
“那白富村後面是不是有一個後山?
”
“屬下不記得了。
”
盛淺予點點頭,也不再問,希望容逸那邊能早點結束。
“派人把仇起師兄叫來,讓師兄叫我和容逸出去。
”
聞言,鞭卓颔首,開窗,讓一個暗衛去通知仇起。
暗衛離開也就一刻鐘左右,仇起就找過來了。
面對滿屋子皇室子弟,仇起依然面色冷冷,對誰都不買賬。
“師兄。
”盛淺予被人從内室叫出來,走近仇起,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怎麼過來了?
有事嗎?
”
仇起點頭,隻有簡短的兩個字,“有事。
”
“好,那師兄稍等,我們馬上就走。
”盛淺予說完這句話,轉頭看容逸。
容逸眼簾微動,站起身,看向桌上的幾人,“抱歉,本世子便先行一步了。
”
湛王看看仇起,看看盛淺予,站起身,“有什麼需要本王幫忙的嗎?
”
“沒有。
”盛淺予想也不想的道,而後拉過容逸,“諸位繼續,告辭。
”
拉着容逸一起出門,盛淺予臉上神色立刻沉肅下來。
“師妹,發生什麼事了?
”
盛淺予壓低聲音,“我知道師兄在哪了,咱們先回府,一會兒再去郊外的白富村。
”
“好,走。
”
兩人臉色變了變,不多言,快馬加鞭回府。
盛淺予把龐蘭說的大概給兩人說了一遍,然後就去藥房準備各種解藥和毒藥。
龐蘭說可能無用,不代表完全沒用。
帶上一些她也能安心。
容逸調出一百多名暗衛,讓大家分散開到白富村外等候命令。
跟到府外的跟蹤人看到幾人進府,從牆上又進不到盛府,便原路返回複命。
“是五皇子的人嗎?
”
“嗯。
”
“走吧,現在沒人了。
”
“好。
”
一行人全都換上夜行衣,容逸抱着盛淺予,專門走隐蔽之處,朝着西郊外而去。
用了足足大半個時辰,衆人才慢慢接近白富村。
“主子,村子裡很奇怪,感覺沒什麼人。
”
羽千提前帶人過來的,他悄悄探查了一圈,發現村子裡幾乎沒有人煙。
“什麼叫沒有人?
”
“就是白富村這些村民家裡的人都不見了,這個時辰,就算有外出的也該回來了。
況且,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不在,肯定是有問題的。
”
聞言,盛淺予和容逸對視了一眼,“去看看。
”
一行人小心的靠近一處院落,羽千跟在旁邊,“主子,屋裡沒人,剛剛屬下進去過,好幾家都是。
”
容逸沒說話,讓羽千帶路,看了挨着的好幾家,确實都沒有人。
“怎麼會這樣?
”盛淺予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
這些院門是從裡面鎖着的,屋子裡卻沒有人。
如果隻有一家還能解釋,連續好幾家的話就太過反常。
“所有的院子都查過了嗎?
”
“沒有,屬下自己看的,沒讓任何人亂動。
而且,詭異的還不止這一點。
村子裡連雞鴨狗這些都沒有,更是沒有任何動靜。
”
“去把所有的院子都查看一下,确定沒人的話,應該就在後山。
”
“是。
”
羽千聽令下去,帶着人去别處院子。
盛淺予臉色沉沉,甚至有些發白,“容逸,他們是不是在做什麼實驗?
用,這些人?
”
這種事情,很有可能發生,而且,現在的情形來看,說不定已經發生了。
容逸眸色暗沉一片,身上絲絲縷縷戾氣溢出。
如果真的有人喪心病狂的拿這些人實驗什麼,那......
“師兄會不會已經......”仇起的拳頭捏緊,不敢想下去。
盛淺予搖頭,“不會,龐蘭說師兄很危險,說明那些人還沒有把師兄如何,咱們馬上就能找到師兄,把師兄救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