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琢磨,她眯了眯眼,頓時一驚!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女人的直覺,她開始在另外幾個黑衣人的屍體上找尋起來。
如她所料,那幾人的身上,都有同樣的玉佩。
“這是什麼?
”琅泊問。
“我想,這案子已經有眉目了。
”
“什麼?
”
琅泊還來不及深究,就見紀雲舒拿着玉佩進去了,他也立馬跟了上去。
回到那具焦屍旁,紀雲舒對準屍體臀部之上、那個圓形印記的位置,将玉佩放了上去。
果然,完全吻合!
就連圓形形狀内的那些紋路也是完全吻合的!
随即,她又将自己腰間那塊手帕取了出來,上面沾着從喉骨裡煮出來的黑液,而這塊淡黑色的印記,若是顔色再濃一些,就跟景容和福伯傷口上皿的顔色,一模一樣。
她早該想到才是。
那五人,就是中的石斑毒!
那也就是說,毒殺這五人的兇手,就是今晚的那些黑衣人?
那麼,那些黑衣人又是誰?
劍劍都要景容的命,當真是仇家?
不足為奇,景容那稱王稱霸的性子,又是王爺,江湖上多幾個仇人,應該是正常的。
可她完全沒想到,一旁的糙漢子琅泊,看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先生,你……你到底在做什麼?
這些玉佩是?
”
她把玉佩從焦屍上取下,拿在手裡問琅泊:“這玉佩你認得嗎?
”
搖頭。
“那些黑衣人,身上都有一塊玉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若是能找到這玉佩的來源,那麼,真正要殺你家王爺的人,大概就能找出來了。
”
“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琅泊說。
“為什麼這麼說?
”紀雲舒問。
“先生可能不明白這江湖上的事,若是這些人真的要來殺王爺,身上豈會戴着玉佩?
留着這麼明顯的證據。
”
一本正經!
不得不說,這一點,紀雲舒還真的忽略了。
“可是現在唯一能找到的線索,就是這幾塊玉佩,不管是刻意留下來誤導也好,但還是将玉佩的來源查清楚。
”
說完,她将那幾塊玉佩塞進了琅泊的手裡,繼續說。
“你還要記得告訴你家王爺,石斑毒的毒性十分的烈,是用北句子樹的花葉研制而成,而北句子生長在極寒之地,其實早早就已經絕種了,但是沒想到還有人在種這種樹,所以,如果能查到誰還在種北句子,就能查到毒的來源,再根據這塊玉佩去查,應該能查到兇手。
”
一番話下來,琅泊有些瞠目結舌。
先前在衙門裡,縣太爺将紀雲舒誇上了天,他心裡或多或少還有些懷疑,但是經過周家的事,和剛才她的這番推論。
簡直神了!
不等琅泊回過神,紀雲舒又說:“我看容王估計也得明日才能醒來了,今晚就将就着在義莊住上一晚,至于外面的屍體……”
這幾具屍體要如何處置?
說到底,這也是一樁命案,發生在錦江境内,縣太爺自然得管。
可是,她又擔心景容不想将此事聲張!
琅泊接上她的話:“先生,此時事關重大,還清先生将今晚之事保密,外面的屍體,我會一一焚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