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減肥吧!”我決心替聖母瑪利亞拯救一下對面的男子,雖說存了很大的私心。[〈<〈
“我現在才兩百二十六!”有人看樣子對自己的體重很滿意。
“才兩百二十六?你出國時146,四年長了8o斤,你覺得合理嗎?”我沒說他是某種哺乳動物已經很客氣了。
“還好吧,我這身材在美國不算胖!”某人還在為自己的過度膨脹打圓場。
“四年,一年2o斤,我們要是1o年不見,你是不是多長個2oo斤也so-easy?”如果六竅真能生煙,我估計己經着火了。
“媳婦兒,你這麼激動幹嘛,你看看,一年有365天,一天24小時,一小時6o分鐘,一分鐘6o秒,四年一共就是g除以126144ooo秒,才約等于o.ooo3g!”
“o.ooo3g是多重?你肯定不知道,因為太輕了。”
“我告訴你,一粒大米才o.o8g左右,so-----我每秒才增長了八十分之三粒米而已!”
“肉眼都看不到!”顧大胖突然像打通了任督二脈,說起話來猶如機關槍掃射,好像還挺有道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錯在不應該跟一個理科學霸讨論數字問題;我錯在不應該四年不見面,讓他過度膨脹;我錯在沒現這男人長胖比變心還快,完全不顧我的感受。
“恩,知錯就好!乖了——”顧大胖恬不知恥的以為自己取得勝利,微微一笑還以為自己傾國傾城,最關鍵的是居然還捏了一下我的小臉蛋。
這要是李鐘碩宋仲基對我這樣,我肯定會嬌滴滴羞答答秋波婉轉地說“ku-dei,擦浪诶,偶巴!”可惜并不是,看來不來點狠的是不行了。
“要嗎減肥要嗎分手,你自己選!”
“媳婦兒,别淘氣,我知道你不會的!”顧大胖自信十足,抄起白瓷茶杯喝的泰然自若,“囦囦,這茶也不錯,有股麥子的香味!”
“要嗎減肥要嗎分手,你自己選!”我加重了語氣,怒火在我眼中燃燒。
“真的嗎?”他放下茶杯,也不再嬉皮笑臉。
“真的!”我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我考慮一下!”他臉色凝重起來,似乎這是一個世界性的艱難抉擇。
此刻我隻想借了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将他扇到銀河系以外涼快涼快,他居然還要考慮一下,難道他甯願分手也不減肥?他對得起我這幾年包的國際長途優惠套餐嗎?他到底愛不愛我?看來有人是嫌自己活太久命太長。
“不用考慮了,分手吧!”我實在說不出什麼其他的話。
“嗨!林圓圓,我說就是你嘛!”一個細高的女聲飄到我眼前,我的大腦瞬間爆成一朵蘑菇雲,全世界隻有一個人會這麼叫我,她是我此時此刻最不想見的人,要是顧冬陽現在依然帥的掉渣我肯定不會這麼想死,因為我會趾高氣揚的在這女人面前秀恩愛氣到她吐皿為止。
“嗨,沈暮晴!”上個月我剛剛得知她也在這個城市工作,哪知道這麼快就有如此巧合。
“呀,連你都瘦啦!看來我得少吃點了!”這姑娘還是老樣子,長得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樣子,但一開口就斷片。
“诶,這是你男朋友啊?”我沒有吱聲,讷讷地看了顧冬陽一眼。
“不錯啊,真是郎才女貌啊!”她笑得不含半點雜質,一邊還比劃着我們的身材。
“好久不見,晴子!”顧冬陽帶着謙謙笑意從容起身,走到我身邊,握住我的右手壓了壓嗓子說道。
那一刻我覺得我的男神又回來了,光芒亮得刺眼,可是他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陌生,好像從未屬于過我。
“居然是你,顧冬陽。”沈暮晴顯然大吃一驚,但神情轉而落寞,最後又以一抹莫名的笑意結尾。
“對,是我!”他說這句話時嘴角優雅的像個王子,可惜對象并不像我。
“你怎麼成這樣了?”沈暮晴冷哼了一句。
“嗯,囦囦說我太瘦她沒安全感!”顧大胖這麼為我着想我還真不知道,我一邊傻笑一邊将全身之力彙聚到我左手拇指的指甲蓋上,然後,狠狠地摳了下去,某人神情微恙,側目丢了一個隐晦的睚眦給我,但他的手依然沒有松開,反而更加用力的将我握緊,擠得我骨頭疼。
“哦,是嗎?”沈暮晴看似微笑,卻依然是鼻子說話。
我不知道這女人什麼意思,明明沒說幾句話,卻讓我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前任就是前任,在哪遇見都不合适。
“沈暮晴,你還是那麼漂亮!”我違背良心的恭維了一句岔開話題,“這麼巧,和朋友吃飯啊?”
“嗯!”沈暮晴的視線終于又回到我身上。
“你胃口果真不一般!”沈暮晴意味深長的盯的我毛,這一語雙關激得我想拔光她的眉毛。
“暮晴,車開過來了,走吧!”一名翩翩男子出現在門口附近,向沈暮晴招了招手,她聞言立馬換作一副溫柔娴雅的嘴臉,蓮若生花般的飄飄而去。
兩個人在門口低語說了什麼,那男子的視線穿過大廳溫暖的空氣徐徐而來,我微微一笑,那男子飛了一個45°的媚眼過來,我暗自得意。
“那男人是誰?”一旁的顧冬陽盡收眼底。
“我怎麼知道,應該是沈暮晴的男朋友吧!”我做出正常的推理。
“是嗎,那他怎麼向你抛媚眼?”顧冬陽關心的是這個。
“有嗎,沒有吧?”我繼續裝傻。
“我視力5.3。”顧冬陽冷冷地吐出一句。
“額——你看錯了!”我表情無辜。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我認識那男人,我更不能告訴他我和那男人四年前進行過三次QQ對話以及一次會面,更不能告訴他我和那男人約定等某對狗男女分手,男的歸我,女的歸他,然後從此不相往來。
“你不能因為别人長得比你帥就渾身不爽!”我示意服務員買單,他卻告訴我顧大胖已經付過賬。
“我什麼時候說過他帥了,他哪裡帥了?”他在旁邊冒出一句。
“哪裡都比你帥!”真是沒完沒了,我走向門口。
“你盯着我幹嘛!”顧冬陽突然逼近我的臉龐,殺的我措手不及,本來我的小心髒應該砰砰亂撞,可是事實是我現他臉上原來不止兩顆痘痘。
“Baby,你眼睛閉一下!”顧冬陽滿臉柔情。
“幹嘛!”我受寵若驚,瞬間嗲的自己都有點受不了。
“乖,閉眼!”他的眸子魅惑人心。
哎呀我去,這是要壁咚的節奏啊,我怎麼感覺一點都不美好,可是我還是乖乖的閉上眼,在腦海裡激情回憶着他四年前的那張臉。
“滋啦——”我的眼皮順感一絲清涼,于是,我貼了七次的雙眼皮貼和粘了十一次才成功的假睫毛一起被扒拉下來。
“原來是假睫毛啊,我說你眼睛怎麼怪怪的!”顧大胖真相了。
……
………
我真的不想說話了,觀音菩薩您能不能行行好收了這個妖孽。
一股大火勢如破竹般沖出我的丹田,“顧冬陽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前半句我吼的驚天動地,後半句我卻以哽咽結尾,淚水如斷了弦的珍珠項鍊般嗖嗖而下,同時崩潰的還有我的委屈,我的驕傲,我的夢想,和我的愛情。
“對不起,媳婦兒,我錯了!”顧冬陽慌了神。
“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他不停的賠着不是,急的團團轉,完全束手無策。
我心裡氣不過,假裝看不見,他站在左邊我就轉向右邊,站在右邊我就轉向左邊,站在前面我就轉向後面,總之就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都讨不到一個好。
後面實在沒轍,他也放棄了,靠在牆邊一直盯着我,我嘤嘤嗚嗚了十幾分鐘才平息下來。
過往的行人竊竊私語,顧冬陽的眼神依然堅定不移,我們對峙良久未語。
過了一會兒,他走過來,一臉猶豫忐忑地對我說:“媳婦兒,你再閉下眼,我幫你把這邊一起撕了!”
吾心已潰,如崩如墜。
“你——”我一句不利于社會和諧的簡短話語還沒咆哮出口,一輛明藍色的taxi停在我面前。
“美女,走嗎?”司機大哥吆喝了一句。
他一定是耶稣聖母瑪利亞觀音大士派來拯救我的,我二話不說跳上車,頭也不回的揚塵而去,留下顧二愣那貨在原地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