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男歡女愛的事她就不是特别熱情,懷孕後,更覺得痛苦,厲景呈有過幾次的要求,可榮淺撒撒嬌,男人也就作罷了。
但她知道他難受,他能為她忍成這樣,也屬難得。
榮淺到底不是一座石雕,她有一顆心,也是能捂熱的。
男人握住她的手掌,“别摸了,再摸可就要着火了。”
榮淺改為雙手捧住厲景呈的臉蛋,“厲景呈,你會對我忠誠一輩子嗎?”
“會的。”
“男人的誓言能靠得住嗎?”
“能不能靠得住,你跟我過完一輩子就知道了。”
榮淺望入男人眼底,他墨色的眸子透出真摯,他的這句話,雖沒有華麗的辭藻,聽在耳中卻是極為感人的。
“是啊,口說無憑。”
厲景呈雙手摟住榮淺的腰,還有四個月左右,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到時候,他就能沒有後顧之憂,即便皇甫四少威逼上門,厲景呈也有相應的勝算。
他蹲在床前,單膝壓在地上,自己對榮淺的這般遷就寵愛,是他心甘情願給她的。
隻是,他唯一的一個小小要求就是,榮淺,等到有天事情被揭開,我所有的好,能否換你一個轉身的停留?
厲景呈想賭一把,他認為是可以的。
霍家。
莫希順産産下了一個女兒,霍少弦臉上總算露出久違的笑意,霍邦和沈素芬更是對孫女愛不釋手。
莫希躺在床上,看着霍少弦抱着女兒站在窗前,她精疲力盡,但任何痛苦都抵不過這刻的幸福。
“少弦。”
男人聞言,轉過身,手裡的女兒依舊在熟睡。
“你也歇會,别總抱着她,以後反而嬌慣了。”
“我的女兒,嬌慣點好。”霍少弦來到床邊,将寶寶放進小床,他拉起莫希的手,“你也辛苦了。”
莫希搖搖頭,“少弦,你喜歡嗎?”
“我的女兒,我當然喜歡。”
她眼裡漾着笑,經久不散,莫希覺得這會一點也不累,好像她期盼已久的幸福就在不遠處朝她招手。
霍少弦給女兒取了個小名叫橙橙,莫希是最怕他想着榮淺,連女兒名字中都要帶跟她有關的字眼,她曾問過霍少弦這個小名的含義,他說,她懷孕的時候孩子跟她吃了那麼多橙子,就喊橙橙好了。
霍少弦手指輕觸寶寶的臉蛋,柔軟到令他愛不釋手。
榮淺這邊,腹中的孩子也有八個月左右了。
肚子大到令她走路和翻身都覺得困難,做B超的時候,醫生是認識的,照出來說是女孩。
厲景呈一早将小名也取好了。
小米糍。
榮淺不答應,說是跟刺猬似的,怎麼不幹脆叫小刺猬。
厲景呈被她逗出笑來,“糯米糍,圓滾滾的樣子,多可愛?”
他做足了迎接孩子出生的準備,帝景每天都會晾曬着小孩子的衣服和被褥,厲景呈早早就買齊全了,卻又覺得不夠,直到家裡堆得能開一個童裝店。
而皇甫四少那邊,金嶺的項目在不得已下停滞不前,他已經不滿足于厲景呈的敷衍。
對厲景呈來說,往前跨一步就是萬丈深淵,而對皇甫四少來說,往後退一步則是懸崖峭壁,不論是誰動,都會摔得粉身碎骨。
皇甫四少等不到厲景呈的援手,便開始謀求退路。
富麗堂皇而奢華的包廂内,皇甫四少終于等到來人。
兩人相對入座,皇甫四少開門見山,“不知道厲二少上次的提議,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數,隻要你一句話,舉手之勞的事我肯定替你辦得穩穩妥妥。”
“好,痛快!”
服務員進來送酒,男人翹起長腿,“我隻需要一個,你能這樣牽着我大哥走得理由。”
“哈哈,”皇甫四少不由揚笑,“言重了,他要真能做到像你說得這般,我們還會坐在這嗎?”
“但倘若沒有理由的話,我大哥那人,也不會幫你幫到這等地步。”
皇甫四少起身替他斟滿酒,“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也是個爽快性子,既然今後都是朋友,我也沒必要向你隐瞞,你大哥這樣,都是因為你那個小嫂子。”
“榮淺。”
“可不是嗎?”皇甫四少坐回原位,“在我看來,厲景呈是動了真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為了一段曾經的往事而妥協至此。”
“什麼往事?”男人眼裡顯露出興緻,身子微微向前靠,做出傾聽的樣子。
皇甫四少端起酒杯,同男人輕碰下。
“四年前,在我的酒店裡面發生過一件事,二少可能不知道,我起初也以為就是找個人随便玩玩,後來那女人的未婚夫找過來,我托了多少關系才擺平的。你家大哥那晚玩得很帶勁,你知道那女孩是誰嗎?”
男人嘴裡回味着酒的醇香,眸子淺眯,“是榮淺?”
“對。”
“也就是說,她至今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要不然的話,還會心甘情願替他生孩子?”皇甫四少靠進椅背内,“況且,榮淺跟霍少弦的感情,我也有所耳聞,厲景呈生怕這件事情捅出去,這才一步步替我周旋,他當初将人糟蹋的時候,勢必沒想過會有今天。”
男人指尖在膝蓋上輕點,“真是新鮮,沒想到他還落下了這一手。”
“我金嶺的項目,可就全靠厲二少幫忙了,當然空口無憑,您幫了我,我自然有相應的證據給你,助你一臂之力。”
男人朝皇甫四少舉下杯。“那你就在這靜候佳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