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不遇傾城不遇你

第10章 酒後被算計(3)

不遇傾城不遇你 聖妖 4302 2024-01-31 01:07

  他回到别墅,榮淺還躺在沙發上沒起來,厲景呈坐到她身邊,陽光照在她面部,甚至連細小的絨毛都能看得清,她皮膚極好,不見一點瑕疵,榮淺蹭了下,慢慢睜開眼。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榮淺覺得尴尬,别開視線後坐起身,“幾點了?”

  “10點。”

  她沉默片刻,忽然沖厲景呈問了個問題,“你,你在乎你以後的老婆不是完整的嗎?”

  他不由發笑,“現在還有多少女人能完整保留到新婚夜?”

  榮淺聞言,有些釋然,“是吧,我也應該這麼勸自己。”

  “但,”厲景呈語鋒一轉,“男人能容許自己的老婆不是完整,但絕大部分的人卻沒法容忍自己的另一半曾被糟蹋過。”

  榮淺一口氣堵在喉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本來就是事實。”

  榮淺手裡的抱枕狠狠砸過去,“你給我閉嘴。”

  “是你讓我說實話的。”

  “我都說了讓你閉嘴!”榮淺本想讓他開導開導,讓自己心裡好受些,沒想到他這一把直接把她帶溝裡去了。

  一整天,榮淺都沒搭理過厲景呈。

  挨到晚上,實在餓得難受,榮淺從樓上的房間下來,廚房裡的香味令她肚子不争氣地叫出聲,她穿着拖鞋走過去,看到厲景呈正在吃炒飯。

  說是炒飯,其實特簡單,因為食材受限,連蛋都沒有,隻剝了些紫菜丢裡頭,榮淺站在桌前,“你在吃什麼?”

  這問題,特白癡。

  厲景呈停下手裡動作,“想吃嗎?”

  她走過去給自己盛了碗,“還不能下山嗎?”

  “可能還要等兩天。”

  榮淺若有所思扒着飯。

  被困的第二天,厲景呈又接到了霍少弦的電話。

  他從容不迫道,“還沒找到?估計兇多吉少了。”

  丢下這句話,他掐斷通話,沒事人般重新回到别墅。

  榮淺病怏怏躺在沙發内,落地窗全部敞開着,也不知吹了多久,厲景呈走過去喊她,她也不答應,他走近細看,才覺不對勁,伸手探向她前額,燙得驚人。

  “不要命了你。”他伸手将她抱進房裡。

  厲景呈找來自己床上的被子一股腦給她蓋上,又翻了通,找到幾粒白加黑,他将榮淺扶起後給她喂藥,她皺緊眉頭開口,“有保質期嗎?這兒都沒人住,會不會是過期藥啊?”

  “你的腦子就算不吃錯藥都是漿糊,趕緊的,張嘴。”

  “什麼人啊。”榮淺被涼水嗆到,半口水噴到厲景呈臉上。

  “咳咳,不,不好意思。”榮淺不住拍打兇口,厲景呈抽了兩張紙巾擦臉,她無力地靠向床頭,“我好難受,全身酸痛,頭疼死了。”

  “趕緊睡一覺。”

  榮淺燒得直犯迷糊,隻覺得厲景呈這人真不錯,“霍少弦讓我離你遠點,說你在打我的歪主意,可是我們都單獨相處兩天了,你都是規規矩矩的,回頭我一定要跟他說,就是他多心了……”

  啧啧。

  真傻,比動物園的小白兔還傻。

  厲景呈心裡嘲笑着,嘴上卻道,“你安心睡吧,你有什麼地方能吸引我?我不喜歡兇小的女人……”

  “那也比你大。”榮淺回一句,然後昏昏入睡。

  期間,她感覺到有人給她喂了水,喂了粥,還吃了次藥。

  被困的第三天。

  電話那頭的霍少弦幾欲瘋狂,厲景呈這次沒有掐斷電話,“她可能玩得太累,在哪個地方休息吧。”

  “厲景呈,别他媽給我耍花樣!”

  男人淺笑出聲,“我承認,榮淺是跟我在一起,第三天了,搜救隊應該快上來了吧。”

  “你們在哪?”

  厲景呈俊眸盯着山底下郁郁蔥蔥的翠色,那一抹壯闊,越發襯得他整個人猶如王者般高人一等,“榮淺說,她被人糟蹋過,我是對她有意思,也不在乎……”

  “她,連這件事都跟你說了?”霍少弦握住電話的手不由收攏。

  厲景呈展顔,“是。”

  “厲景呈――”榮淺在别墅内沒看到他的人,找了出來。

  聲音傳到話筒内,也落入霍少弦的耳中,厲景呈斂起笑意,“我們應該今天就能下山,三天,真是段令人難忘的旅程。”

  他掐斷通話,然後将手機塞進兜内。

  榮淺小跑着過來,厲景呈轉過身,“不難受了?”

  “嗯,好多了。”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今天應該能下山。”厲景呈率先往别墅的方向走,“去吃點東西,儲存體力。”

  直到傍晚時分,榮淺才得已回到山下。

  榮安深和顧新竹一直守在那,榮淺強忍眼眶内的酸澀撲過去,“爸。”

  “沒事了,别怕。”榮安深嗓子嘶啞,精神也不好,抱住榮淺後懸着的心總算能落地。

  顧新竹目光複雜地盯向厲景呈,“你們,這幾天都在一起?”

  榮淺松開抱着榮安深的手,“幸虧他帶我走出了深山,而且我生病的時候,是他在照顧我。”

  “原來是這樣,多謝厲少,”顧新竹不住地說着好話,“不然的話,我家淺淺這會還不知道在哪呢。”

  這一幕,融洽得不容任何人插足。

  霍少弦坐在駕駛座内,榮淺好好地站在那有說有笑,還不住說着要答謝厲景呈的話,他兇口的鈍痛在這幾天的煎熬中已成麻木,把着方向盤的左手手背上,一排細小的針孔那樣明顯。

  他倒了車,看見榮淺的身影在他眼眶中一點點縮小,雙手繃緊,針孔留下的傷口那樣小,卻那樣疼。

  榮安深讓榮淺和厲景呈都上了自己的車。

  顧新竹坐在副駕駛座内,她透過内後視鏡觀察着兩人,“淺淺,你要不跟少弦打個電話?”

  她蹙眉,一聲不吭地别向窗外。

  顧新竹又說道,“他也挺擔心你的。”

  擔心?

  那他人在哪?

  榮淺這時候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你煩不煩?”

  榮安深朝顧新竹遞個眼色,也算安慰了她。

  回到榮家,榮淺和顧新竹先下了車,榮安深正着手安排将厲景呈送回家,厲景呈見榮淺不住朝大門口張望,他落下車窗,“你現在去找他還來得及,向他解釋下出了意外,也别提到我。”

  榮淺聞言,一個轉身直接進了屋。

  憑什麼她一定要解釋?

  顧新竹瞅着她大步走進去的背影,目光收回後重新落到厲景呈的臉上,爾後,露出抹了然的笑意。

  榮淺關掉手機足足在家待了一天一夜,直到吃晚飯時才下來。

  她沒精打采地咀嚼着,想了一晚上,最後還是決定去找霍少弦,不能總這樣僵着。

  這個時候,她隻能去霍少弦的住處等。

  到了大門口,發現二樓房間的燈是亮着的,榮淺拿出鑰匙開門,霍少弦自在慣了,負責打掃的傭人一般不留在主别墅内。

  榮淺推開客廳的門,裡頭黑漆漆的一片,腳踢到什麼東西,她絆了一下,摸索着将燈打開,這才發現絆到她的是一雙女式皮鞋。

  不遠處,還有件女人的外套。

  榮淺的心涼去大半。

  除了她,她敢說霍少弦從沒帶過女人回來。

  榮淺往二樓走,心被一雙大手給揉捏得窒悶、疼痛,她腳步變得急促起來,最後甚至跑着來到霍少弦的房間門口。

  心早已躍到嗓子眼,榮淺擰向門把,卻發現門是反鎖的。

  她驚慌到手腳冰涼,手拍向門闆,“霍少弦,霍少弦!”

  裡面,開着一盞明亮的燈,偌大的床上,不見絲毫淩亂,可想而知先前并沒有情不自禁地糾纏,霍少弦雙手撐在女人的兩側,被單底下,兩具并不熟悉的身體,彼此也是陌生的。

  得不到回應,可明知裡面有人,榮淺雙手握成拳捶打,“霍少弦,你出來,出來――”

  他想到她說過的那句話:如果我不是你的第一個女人,我們能不能一起把以前的事情忘了?

  15年來,遇到最大的阻礙不是感情中的第三者,而是那一晚之後隐藏在内心深處的傷害。

  “霍少弦――”

  榮淺顫抖的嗓音戛然而止,她臉靠着門,手無意識地去敲打。

  一下一下捶着,将她的心也捶成了四分五裂。

  他們總是這樣撕扯着,糾纏着,掙紮着,卻陷在一個漩渦裡面怎麼都拔不出來。

  榮淺甚至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動靜,她啞着嗓子哭,但一點聲音都哭不出來。

  許久後,房間的門才被人從裡面打開,霍少弦穿着浴袍出來,看到榮淺癱坐在牆邊,她擡頭木然地望向他,爬起身後,推開霍少弦往裡沖,霍少弦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别進去。”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她撕開嗓門怒吼,身體被圈緊在男人結實的懷裡,榮淺聽到浴室内傳來的水聲。“霍少弦,你怎麼能這樣?”

  他的身體,沒有絲毫地快慰,方才也隻是完成了第一步,卻沒再多的動作。

  心,也并沒像他原以為的那樣,會好受些,反而越來越痛。

  榮淺像瘋子似地掙開,然後跑到床前,大床中央,一抹皿迹雖小,卻是那樣明顯。

  她哭得彎下了腰,那是她早就沒有了的。

  “霍少弦,你是不是一定要用這種方式讓我看到自己有多髒?”

  她舍不得罵他,卻徹底厭棄了自己。

  “淺小二,我給過我們時間,我原本以為你死裡逃生後會第一時間來找我,厲景呈,他在你心裡究竟占了多少分量?”

  “那你呢,你有找過我嗎?”榮淺反問,“霍少弦,你怎麼能真和别的女人……?”

  霍少弦聞言,冷笑掩過心頭的苦澀,“是,我是沒找過你。”

  榮淺垂在身側的手緊握,她想揚起手,可她卻不舍得打他。

  這個房間裡,還有她放在這的不少東西,可這會,都已成多餘了。

  榮淺擦着眼淚跑出房間,越擦,淚水便淌得越兇,她一口氣跑出别墅,蹲在路邊大哭了起來。

  那種痛,就和失去媽媽的時候一樣。

  榮淺拖動腳步往前走,到了大馬路上,她看也沒看,徑自朝南。

  一輛車忽然貼近她身側開,厲景呈落下車窗,“榮淺,這麼晚了你去哪?”

  厲景呈見她不理睬,索性将車橫在她跟前,他下車後強勢地将她塞進副駕駛座,“我送你回去。”

  她蜷在副駕駛座内一個勁哭,半晌後,她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我隻有自己站在那個立場之後,才知道會有多痛,我以為,隻要我們擁有彼此的第二次也是幸福,可是,我真的受不了……”

  厲景呈從她話裡的意思,大緻猜出了些信息。

  他沒有搭話,任她哭,内後視鏡内,襯出男人一雙染上了笑意的眼睛。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