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第四百零九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
第四百零九章
伴随着版權的回收,麻生秋成了波德萊爾另一種代理人。
法國文壇悄悄給了他一個外号。
“惡花”的新任債主。
這件事相呼應的是文野界做“噩夢”的巴黎公首領。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近期的睡眠質量益降低,夜夜夢到欠條,譴責着他不存在的良心,情人的懷抱已無法撫慰他的精神。
這位法國高層加老賴揉着眉心,敷着面膜,減輕眼袋,極其罕見的給銀行打款了,一次性償了全額的欠款利息。
法國政府入股的裡昂信貸銀行在今天受寵若驚。
私人理暗地裡吐槽:“法蘭西萬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另一邊,其他銀行得知消息,短信轟炸着波德萊爾的新手機号碼,法國興業銀行在短信裡寫得尤詳細:“尊敬的波德萊爾先生,您名下的遊艇剛結束了一次保養,現停在港口,請您盡快歸�年所欠賬單,逾期一年将停止信用卡……”
這個手機号再次廢了。
可惡,銀行間互相串通,洩露客戶的信息!
巴黎公總,辦公室中,波德萊爾難得毀掉優雅的形象,揉亂己卷曲如金絲的長發,滿臉不愉快,淩亂中打着大卷的頭發在耳鬓處猶如松散的花瓣,一雙隐含森林景的墨綠眼眸在排列有緻的上下睫毛襯托下陰郁又慵懶。
他的哈欠連連,眼角擠出沒睡好的淚水,拿起資料,調查着法國異能機構最關心的一個人:疑似保羅・魏爾倫的基因提供者的金發蘭波這些年到底在哪裡!
前是音訊全無,法國政府不願意費力去調查金發蘭波。
現在不打仗了,國内濟恢複了,人手齊全,波德萊爾下定決心去查一個在本橫濱市出現過的人就簡單多了。
所有痕迹指向了低調基建聞名的亞洲大國。
有記錄顯示,金發蘭波就是從那邊偷渡來本探望麻生秋!
“父子關系?三歲小孩才會信的話。”
波德萊爾嗤鼻。
麻生秋在二十九歲去,金發蘭波的資料不全,可是年齡不會比麻生秋小,兩人再不濟是同齡人!
遺傳學是非常神秘的一門學科,對基因有深入研究的人都知道國際禁止、但私底下屢禁不止的人類克隆實驗。至今止,取得最佳成果的就是十三年前的牧神,對方制造出了超越者級别的保羅・魏爾倫,保羅・魏爾倫體内的力量核心仍然是法國政府無法制作出來的東西――穩定且相互矛盾的“特異點”。
早先的時候,法國政府是牧神的個人技術,對“特異點”這種高度危險的研究下了一番苦功夫。直到近幾年,法國政府越發确信力量的來源保羅・魏爾倫的基因提供者有關系,有人天生就是能制造出“特異點”的相矛盾型異能力者!
不止是力量源泉間的聯系,克隆體通常會繼承本體的許多習慣,比雙胞胎要相似。拿保羅・魏爾倫的性格來推測金發蘭波,無疑是可看出金發蘭波不是麼好人。
對方隐藏這麼多年,突然出現,怎麼可能令人不防備,波德萊爾預感對方就是一條法國政府沒抓住的漏網魚。
超越者級别的異能力者!
牧神本身實力不強,科研能力超一流,辛辛苦苦去克隆的對象無論如都不會是一個簡單的異能力者。
“魏爾倫要是仍然在,估計比我更主動去試探這個人吧。”
時至今,波德萊爾不願意相信保羅・魏爾倫死了,然而法國無法阻攔歌德回國,整整一年多的時間,上再無魏爾倫的消息。
即使沒死……不會比死了更好。
波德萊爾分不清是希望他活着,是希望他有尊嚴的死去。
“阿蒂爾居然不生氣,跟我彙報的内容極冷靜,隻說界上重名者再多,麻生秋愛的人是他……”波德萊爾接着去翻手機的郵箱,學生追逐不切實際的複活夢,當老師的無法去打擊對方,局勢穩定下來後,時不時會給予一些方便。
黃金屋重新定義了人對愛情的渴望。
哦,誰不想白嫖一個愛斯梅拉達。
波德萊爾支着下巴,憂愁地發現己所有的情人加在一起,家産不如麻生秋這隻擅長賺錢的屯屯鼠多。
“麻生秋,本來能當我的徒婿,我養老啊。”
衆所周知,波德萊爾不擅長金融投資,屢遭挫敗,私人資産常年縮水,所幸他看得開,有錢就花錢,沒錢就去朋友那邊打秋風,公賬私賬分明,不怕人查,才沒有人懷疑他貪污,熟悉他的人都笑話他一會兒富一會兒窮,不像是法國的大人物。
大人物是麼?波德萊爾認幹好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誰規定巴黎公的首領就必須有錢了?
上一任首領,維克多・雨果不照錢包裡窮個叮當響,出了巴黎聖母院就接受法國政府的政治援助嗎?
波德萊爾動忽略是己榨幹了維克多・雨果的錢。
那是雨果欠他的!
沒有他,巴黎聖母院天天投訴卡西莫多霸占鐘樓,吓壞旅客。每年組織法國的超越者去巴黎聖母院裡“身試險”,充當記憶被封印的“愛斯梅拉達”,他很不容易啊!
波德萊爾再次想到己睡不好,天天夢到欠條的現狀。
“這年頭有誰手寫欠條啊!”
他惱火不已,夢裡看不清欠條的字迹,隻能看到上面模糊的數字,金額不是很大,比起現實小巫見大巫,“銀行的短信催債不夠,現在膽大包天,敢請人到我夢裡催債嗎?”
被異能力者入/侵夢境,波德萊爾感到了憤怒,睡不好,人是會變老的啊,他年過四十歲,每天都有注意保養己的身體。
他是精神系的頂尖異能力者,對己下暗示是家常便飯的手段,專門用來封鎖過于重要的記憶。一般情況下,他不會無意識的洩露所思所想,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些債主想造反嗎?能不能尊重一下法國公民的隐私權啊!
一連數,法國的各大銀行收到上頭的檢查要求,滿臉發苦。
波德萊爾要他交出非法催債的異能力者,每個行長都狂搖頭,說沒有這回事,己頂多想過,沒有實施過。
波德萊爾查不出結果,神色肉眼可見的萎靡。
他在睡眠中極力抵抗“無害”的夢境,精神力消耗過大,要麼不睡,要麼就繼續夢到己的欠條、債主的哭聲。
不得已,波德萊爾接受異能醫生的治療,恢複疲憊的身體。
目前隻有寥寥數人知曉此事。
“回家,屏蔽異能力。”
一通電話打來,嚴厲得接近冷酷的聲音對他要求道。
波德萊爾二話不說就挂了對方的電話,心情值下滑,絲毫不管對方是軍方退休的一名将軍。
維克多・雨果等他丢開手機,客觀地說道:“去本一趟?”
波德萊爾厭倦道:“我才不想被本宰一刀。”
維克多・雨果莞爾,“不問一問那個孩子的意見?我相信真誠地他溝通,他願意消除負面力量。”
各國已開發出了太宰治的多種用法。
無效化異能力,非常好用,适合“治療”被異能傷害的人。
“夏爾,要麼一次性清債,要麼欠人情。”
“……”
波德萊爾蔫了,然而情人不在,沒有人憐惜他的遭遇。
維克多・雨果在他面前是堅定的直男。
痛苦掙紮後,波德萊爾從牙縫裡擠出答案:“我……選擇,欠人情,反正他後得找我幫忙。”
太宰治想要收集超越者的簽名、催超越者寫作,算是波德萊爾掌握的情報一,波德萊爾不知道麻生秋留下了怎的遺囑,這的行倒是無比符合麻生秋喜愛文學的性格。
【想起我時,我@#¥%……】
因這一句話,波德萊爾一度封印了己對墓志銘的記憶。
惹不起。
惹不起。
讓愛斯梅拉達永遠留在心底就好了。
“夏爾,最近有夢到過愛斯梅拉達嗎?”維克多・雨果見好友做出決定,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
“沒有。”波德萊爾冷漠道,“我不會去肖想學生的愛人。”
維克多・雨果面無表情地扭過頭。
波德萊爾輕哼:“蠢死了。”
維克多・雨果說道:“睡不着的模,像是老了五歲。”
波德萊爾的臉色發白,怒視這個紅發男人。
比我大五歲!
好意思說我老得跟一嗎?
維克多・雨果攤手,略無辜,己不會任對方紮心。他承認己開始懂得欣賞男性的外表了,波德萊爾的外表很好看,但是欠錢的性格……真的不行啊。
“夏爾,省着點花錢吧,我不信敗光了我送的家産。”
“的錢很多嗎?”
“不多,但是夠一個人的開銷。”
“我有情人。”
“我知道,養情人不費錢,這點很值得我欽佩。”
“……這個‘我’具體是指哪些人?跟哪些人讨論過我,維克多,怎麼能在背後敗壞我的名聲!”
波德萊爾一時間有點抓狂。
維克多・雨果承受着他狂暴的精神威壓,額頭流出一滴冷汗。
“懶得跟計較,我憑本事被人養,沒有觸犯任一條法律,隻要我一輩子不結婚就永遠沒有問題。”波德萊爾生氣的時間很短,陰晴不定,像極了更年期脾氣糟糕的男性,維克多・雨果汗顔,想要找個借口離開辦公室,波德萊爾用一句話打散了他的念頭。
“英國皇家歌劇院上映了一歌劇。”
“?”
“歌劇院的營者是威廉・莎士比亞,對他的名字不陌生吧,他麻生秋主題寫了一歌劇諷刺所有人的歌劇。”
“!!!”
維克多・雨果大驚失色,換其他人寫歌劇,他不怕,尴尬的是阿蒂爾・蘭波,而不是他這個明面上的“局外人”。
莎士比亞特麼的知道太多了!
想封口封不了!
“給我訂去英國的飛機,我去一趟那邊。”他立刻坐不住了,砸場子必須減少歌劇帶來的影響力。
“他請魅影作曲,首演取得了熱烈的反響。”波德萊爾無視維克多・雨果的緊張,聲音像是銀珠劃過長長的樂器管道,微微共鳴,震動出柔的聲線,“六月份,法國巴黎歌劇院上演。”
“不用擔心。”波德萊爾把準備好的門票丢給對方,示意已來不及了,“法國超越者都會去看。”
有一個算一個,聽聞過那場國際愛情故事的超越者都好奇威廉・莎士比亞寫的歌劇内容是麼。
維克多・雨果呆若木雞。
那将是等的會性死亡現場……
“阿蒂爾……不……阻攔嗎……”
“哦,我沒有告訴他,怕影響他的心情,的話就沒關系了。”
不互相兩肋插刀的能叫好友嗎?
波德萊爾冷笑連連,要死一起死,己最大的優勢就是臉皮厚!
一場被特殊人群包場的公演時間到來。
巴黎歌劇院的超越者濃度過高,魅影陷入了窒息狀态,呆滞地去看手上的觀衆名單:法國的高層超越者集體放假了嗎?
莫泊桑煩惱得要掉發了:“就不能放棄嗎!”
魅影回過神:“不行!我絕不放棄,那是一優秀的歌劇!哪怕法國政府不同意公演,我要讓它上演一次!”
莫泊桑捂住臉,“會得罪他的。”
“哈哈――”魅影的笑聲穿透面具,有陰風刮過地底,寒流湧動,歌劇院的幽靈無法忘記己被愚弄的子,“那不是更好嗎?唯有心虛的人才會認一歌劇能改變現實。”
“居伊,快點化妝,這次我在後台唱歌,答應我用女高音歌唱!”
“……是、是,我親愛的魅影。”
歌劇家果然都是一群瘋子,莫泊桑看完劇本後哀歎不已,英國人是打算把法國人黑個底朝天嗎?
他的嗓子好,早就熟練掌握了變音技巧,不露面,在舞台後面用女聲唱歌又沒有關系。
真正“勇敢”的是不知内情的演員。
希望歌劇結束後,阿蒂爾・蘭波沒有殺回法國吧。
罪魁禍首是教唆魅影使壞的英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