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輝請入駐星海大廈的私募老總的們吃飯。
回到濱江花園時,已經過了十點。
林月婷已經睡了,但剛剛躺下,還沒睡着,聽到動靜連忙爬起來穿衣服出門,一路找到了健身房,見沈老闆喝了酒,就問:“沈哥喝酒啦,我給你做點吃的?”
沈輝剛換了衣服,準備揮霍下體力,問:“都有啥吃的?”
林月婷道:“隻有蛋糕和泡菜,别的要現做。”
“那别折騰了。”
沈輝道:“弄個湯吧,吃點蛋糕泡菜就行。”
林月婷說好,就去準備了。
沈輝活動了下手腳,開始揮霍體力。
晚上喝的酒并不多,略微有點頭暈,狀态剛剛好,現在吃飯很少再有人灌酒,喝多少全看他心情,除了那幫二代們,多數時候很少喝醉,不用要死要活。
本來就沒吃到多少東西,揮霍了一陣就餓了。
好在出了一身臭汗,腦子清醒不少,酒勁快沒了。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林月婷來叫人:“沈哥,吃的好了。”
“好。”
沈輝拿毛巾擦了擦,去餐廳吃夜宵。
還挺豐盛,一盤子糕點,幾樣小菜,除了泡菜,還有兩樣鹹菜,林月婷又拌了個蒜泥黃瓜和胡蘿蔔絲,再加一盆子沈老闆一直鐘愛的青菜豆腐湯。
沈輝先拿勺子喝了口湯,吃了塊熱騰騰的豆腐,才拿了塊糕點。
林月婷坐在斜對角瞅了幾眼,拿出手機玩手機。
沈輝不時打量幾眼,這女人似乎沒啥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皮膚越白了,估計是天天宅在屋裡不曬太陽的緣故,兩年前是啥樣,現在還是啥樣。
還有就是,好像越來越懶了,頭發都沒梳,随便用皮筋紮了下,看着懶懶散散的,而且是穿着睡衣出來的,真是越來不走心了,一點不注意形象。
好吧,這個好像也沒有必要。
畢竟人家已經睡了,不是人家的錯。
“阿嚏!”
林月婷明顯有點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沈輝瞥了一眼:“困了就去睡。”
“沒事,我再等會。”
林月婷有點窘,怎麼就沒忍住。
這哈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沈輝問她:“今年回過家沒有?”
林月婷有點憂郁了:“沒有。”
沈輝就道:“你這一天宅在屋裡不出門,不急嗎?”
林月婷道:“不急啊!”
好吧!
沈輝不知道說啥了,要是換了别人,估計非得悶出病來。
不扯什麼醫學研究,長年宅在屋裡,用腦子想一想也知道不利于身心健康,這女人能耐得住寂寞,也算是本事,換了自己絕對會悶出心理病來。
吃飽喝足,沈輝又去泳池泡了一會,練了幾下狗爬,消了消食,出來沖了個澡,已經過了十一點,這才清清爽爽的回屋睡覺了,而且很快睡着,一夜好夢。
平時晚上不吃東西,安安穩穩一覺睡到天亮。
晚上吃了夜霄,湯喝多了,半夜又被尿憋醒。
正準備爬起來尿尿,忽然眉頭一皺,接着心裡又是一跳。
握草,外面有動靜。
這特麼深更半夜的别吓人。
仔細聽了一下,好像沒了。
沈輝松了口氣,還以為出現幻聽,下床到衛生間交完水費,關燈上床卻睡不着了,心裡有點陰影,安穩不下來,幹脆爬起來穿上睡衣出了門,不出去看看是沒法睡了。
屋裡的燈是遙控的,他卧室有遙控器,能控制屋裡所有的燈。
到卧室門口的時候,用遙控器把客廳的燈打開。
“啊……”
剛剛把燈打開,客廳就響起一聲驚呼,但很快嘎然而止。
沈輝差點沒吓出心髒病,深更半夜的,這啥情況。
趕緊出去一看,就見林月婷披頭散發地坐在沙發上發愣。
“你咋了,半夜不睡覺?”
沈輝有點納悶,更有點小惱火。
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坐客廳沙發上幹嘛!
“睡不着!”
林月婷有點懵,顯然也沒料到沈老闆會起夜。
“睡不着?”
沈輝更納悶了,過去上下打量,問:“為啥睡不着,是不是病了?”
林月婷也站了起來,連忙搖頭:“沒病。”
沈輝直皺眉頭:“沒病那你深更半夜坐客廳幹嘛呢?”
林月婷耷拉着腦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去睡吧!”
沈輝瞅了兩眼,直接趕人。
深更半夜的實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林月婷應了聲,連忙回屋。
沈輝目送她消失在拐角處,卻睡不着了,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一邊吐着煙圈,一邊亂七八糟地琢磨,這女人看樣子是真的有病了,大晚上不睡覺起來吓人。
雖說隻是意外,可怎麼看都不像是沒病的樣子。
宅的人見多了,可宅成林月婷這樣的實在少見。
不想接觸社會,這本身就是一種自閉或者逃避的心理。
沈輝覺得,這女人真該去醫院看看,挂心理科。
胡思亂想一陣,看看時間,剛過淩晨四點。
算了,明天再說吧!
掐滅煙頭,沈輝回屋關燈睡覺。
輾轉反側一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瞥了眼牆上的鐘表,已經快八點了。
拿過手機翻了幾下,才掀開被子起床。
洗刷完來到餐廳時,林月婷已經準備好了早飯,正坐在一邊等。
沈輝瞅了幾眼,挺正常的,沒再披頭散發地穿着睡衣,收拾的清清爽爽的,隻是保姆服又換了,上衣換成了白色帶花紋的,裙子是黑色的,更顯氣質。
早餐一如既往豐盛,幾樣小菜,熱氣騰騰的醬肉包子,再加一個湯。
沈輝拉開椅子坐下,一邊招呼她也坐,一邊問:“昨晚到底咋回事,怎麼會失眠?”
林月婷低着頭:“不知道。”
沈輝問道:“就昨晚一次還是經常失眠?”
林月婷想了想,道:“有一陣子了。”
沈輝暗暗皺眉,有一陣子了,這是病的不輕?
轉了幾個念頭,道:“我覺得你得去醫院看看,找個心理病生看看是不是有啥問題。”
林月婷忙搖頭:“我心理沒問題。”
沈輝不解:“那怎麼會失眠?”
林月婷不知道咋說,隻能一口咬死:“我心理沒問題。”
沈輝仔細瞅了幾眼,老話重提:“真的沒想過嫁人嗎?”
林月婷低着頭,道:“想過,可找不到合适的。”
“怎麼會?”
沈輝精振一振,想過就好,道:“中國這麼多男人還沒個适合你的?”
林月婷有點難為情:“可跟人打交道太累。”
“……”
沈輝無語,這是什麼奇葩邏輯。
跟人打交道太累就不找對象了?
無聲吐槽了下,才苦口婆心道:“你這條件也不差,要樣貌有樣貌,要學曆有學曆,持家也沒問題,找個條件好點的男人問題也不大,不能因為跟人打交道累就不跟社會接觸,我覺得你得嘗試一下改變,現在這社會人活着确實挺累的,但也不能因此逃避,我覺得你有點逃避的心理,就算不出去工作,也要嘗試着多接觸社會……”
林月婷低着頭,一聲不吭。
沈輝說了半天,見她一點反應沒有,就有點說不下去了。
好久沒這麼苦口婆心的給人做思想工作了,不覺有點來勁。
可看林月婷那明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樣子,就有點蛋疼。
要不是帶了兩年多,已經有了感情,他才懶得廢話。
可這女人實在有點朽木不可雕,看樣子壓根一點聽不進去,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沈輝也懶得說了,随她便吧,順其自然就好,這種事情自己一個外人沒法幹涉。
到公司時已經過了九點,星海大廈進進出出,依舊人不少。
進了電梯,忽然扭頭問吳傑:“追藍婷婷追的咋樣了?”
“這……”
吳傑吓了一跳,懵了半天才回過神,吱吱唔唔道:“沈哥咋知道的?”
沈輝面無表情:“你都追到我秘書頭上了,難道我是聾子不成?”
“呃,不是不是!”
吳傑慌的趕緊搖頭,偷偷瞅了眼沈老闆,也看不出來是不是在生氣,心裡更沒底,小心翼翼道:“還沒啥進展,就吃了幾次飯,看了幾次電影。”
沈輝有點好奇:“你從去年就開始追她了吧,這麼難追?”
吳傑又瞅了眼,覺得沈老闆應該沒生氣,話茬子一下就開了,苦着臉道:“簡直不是一般的難追,沈哥你是不知道,你那個秘書也太傲驕了,有點太理想主義,吃個飯看着電影都要講究個浪漫,稍微不順心就得當祖宗哄着,一點不像嫂子那麼體貼。”
沈輝來了興趣:“現在的女生不都不這樣子的?”
吳傑連連吐槽:“所以現在男人活的累啊,都不想結婚,不但要掙錢養家,還得養個祖宗天天哄,怎一個累字了得,要不是為了傳宗接借,我都不想結婚了。”
“真的假的?”
沈輝表示不信:“回頭我問問藍婷婷。”
“别,别問!”
吳傑吓的魂飛天外:“我就吐槽一下,您可千萬别問。”
沈輝就呵呵了:“說實話,你倆到啥程度了,你是在耍流氓還是奔着結婚去的?”
吳傑連忙拍着兇脯:“當然是結婚啊,我哪能耍流氓。”
沈輝又問:“到哪一步了?”
吳傑有點糾結:“正在進行時,她還沒松口呢!”
沈輝搖了搖頭,不想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