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覽決定自立一方,于此武安城一直少有動靜,而文翰自然不會貿然進攻。光yīn似箭rì月如梭,很快半個月過去了。
這半月裡,文翰和高覽除了派斥候各去打探情報,得之對方并無動兵的态向後,兩人都是樂得如此。
至于田豐的家小,在二rì前在一隊黑風騎jīng密安排之下,繞過各個險要關口,一路護送下,亦安全抵達。文翰yù要借田豐家小去勸服田豐,哪知田豐之妻卻被田豐連番呵斥,掩臉哭泣而退。之後田豐就好似要将自己完全封閉,誰都不肯接見。
文翰甚是無奈,隻好将收服田豐之事暫且擱置。
哒哒哒哒哒哒!
一隊斥候從西北方向快速疾奔而來。有兵士報之文翰,文翰一聽是從西北方向來的斥候,頓時大喜,急急出寨相迎。
一刻鐘後,那隊斥候風塵仆仆地趕至。隊中斥候将領連忙翻身下馬,将李優的信交予文翰之手。文翰迫不及待地拆信觀之,快速閱畢後,》便是發起一陣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
在營寨内的戲隆、關羽、徐晃、高順,聽得文翰的笑聲,都是臉上皆驟起喜sè,紛紛聞聲趕來。
戲隆趕至文翰身前,喘聲而道。
“主公,可是雍州戰事勝負已出?”
戲隆趕到不久,關羽、徐晃、高順亦先後趕至,皆帶着期待地神sè望着文翰。文翰笑盈盈,揮手笑道。
“攻略北地的韓文約六萬大軍盡數殲滅,韓文約被文遠所誅。至于那攻往新平的馬壽成四萬大軍,亦在子龍、定公、忠文三人的聯手下剿滅殆盡。隻是略為可惜的是,馬壽成在其獅兒馬孟起,大将龐令明的拼死之下,得以逃出生天。”
“哼,這又何妨。那馬壽成遲早損命!當下韓文約伏誅,馬壽成重傷,兩人于雍州損兵折将,大創而歸。三弟此時正是攻略涼州的大好時機!”
關羽丹鳳目爍光連連,戰意昂然。文翰重重颔首,當下便令。
“二哥此言有理。此時正是我等一舉攻下涼州的大好時機,各部将聽令,立刻收拾行裝,将大軍撤回并州!”
文翰一令落下,各将即刻依令行事。一陣後整座文軍大寨便是劇烈動蕩起來。到了夜sè降臨,一部部文軍兵馬從營寨中疾奔而出,往并州的方向火速趕去。
到了次rì,高覽聽斥候來報,得知文翰十萬大軍連夜撤退,有将士勸他派兵掩殺。不過高覽卻想文翰素來詭計多端,疑是有計,于此并無動靜。畢竟高覽已是自立一方,脫離了袁紹,那樣他就沒必要再為袁紹賣命。更何況,他雖有二十萬兵士,但文翰勢力洪大,麾下猛将多雲,他可不想觸怒這頭吞人大虎。
于此,文翰和曹cāo聯手所舉的舉世大戲,文翰所扮演的戲份已是完成,文翰功成身退,而這場大戲也為他赢得大好局勢。接下來,文翰便會加緊步伐,趁袁紹和曹cāo正在激戰,盡快将涼州攻略。
文翰一方的戰事先是告一段落,再觀曹cāo與袁紹的激戰。
話說袁将顔良兵敗于白馬,顔良被不明曹将誅殺。袁紹遂喚麾下謀臣,又請劉備上帳坐定,議報顔良之仇。
袁紹話音一落,帳下一人應聲而進。
“顔良與我受主公之稱,為雙臂之将。他與我如同手足兄弟,今被曹賊所殺,我安得不雪其恨?rì後九泉之下,豈有面目與他相見!”
喝話人,聲如雷霆,震得整座帳篷搖搖yù墜。劉備暗暗心驚不已,暗自打量視其人,隻見那将身長八尺,面如獬豸,劉備一看其貌便是得知,此将乃河北名将,河間四庭柱之首,文醜也。
文醜乃袁紹武藝最強之将,袁紹見文醜戰意沖天,一心要為顔良報仇,當下大喜道。
“可漢威勇無雙,勇冠三軍,非可漢不能報顔良之仇!我予你十萬軍兵,你急渡黃河,追殺曹賊!”
袁紹話音剛落,做出安排,沮授臉sè大變,立即就舉步走出勸道。
“不可!眼下曹軍剛破我軍,殺我大将,其鋒芒正銳,不可再貿然而舉。今宜留屯延津,分兵官渡,乃為上策。若輕舉渡河,若有變故,難以救援,衆皆不能還矣!”
袁紹這邊主意剛下,沮授那邊就立刻出言相勸,更多說洩氣猜測,袁紹一股無明火頓起,怒聲暴喝。
“白馬之敗,皆是你等遲緩軍心,遷延rì月,有妨大事!沮廣平,你不是号稱盡知兵法深奧,豈不聞兵貴神速乎?你再敢多言,亂我軍心,必不饒你!給我滾出去!”
沮授被袁紹喝退而下,沮授出賬,眼有淚光,正見不遠黃河,哽咽歎道。
“上盈其志,下務其功,悠悠黃河,吾其濟乎!”
此言乃說,袁紹野心勃勃,卻目光短淺,自負其勇,而他的部下隻知道貪功奪利,沮授見悠悠東流的黃河,悲歎自己的命運不知道在何方。至此沮授對袁紹心灰意冷,遂托疾不出議事。
袁紹尚且不知自己麾下重臣沮授與他已是離心而去,此時在帳篷内。
劉備見袁紹因沮授剛才那席話,怒不可及,整個人如同一座随時爆發的火山,劉備唯恐多留在此,遭袁紹怒火牽連,心起一計,忽然起身谏道。
“備蒙袁公大恩,無可報效,意yù與文将軍同行,一者報明公之德,二者就探無雙之實信。不知明公意下如何?”
袁紹心頭正是煩悶不已,也無多慮,便是答應了劉備,喚文醜與劉備同領前部。席散之後,文醜去尋袁紹道。
“劉玄德屢敗之将,于軍不利。既主公要他去時,某分三萬軍,教他為後部。”
文醜甚是倨傲,不過袁紹卻好似甚是認同文醜,颔首應諾。
“若非可漢提醒,我還未醒悟。劉玄德不善用兵,屢敗于曹賊。就依你計安排。”
于是袁紹命文醜自領七萬軍先行,令劉備引三萬軍随後。且說曹cāo見潘鳳斬了顔良,倍加欽敬,表奏朝廷,加以賞賜。
曹cāo剛勝白馬之戰,士氣如虹,諸将正戰意昂然之時。忽有兵士來報袁紹又使大将文醜渡黃河,已據延津之上。
曹cāo毫無驚懼,反而大笑連連,時又有兵士來報,許褚、典韋皆押糧趕至營寨之外。曹cāo聞軍中虎将已至,大喜過望,連忙出寨相迎。許褚、典韋見過曹cāo,紛紛施禮,不過典韋好似頗有怨氣,臉sè不好。曹cāo知典韋心思,他定是得知潘鳳斬了潘鳳,立了大功,故而眼紅。然後又想他被自己派去押糧,也有怨氣。
曹cāo哈哈一笑,安撫而道。
“惡來,糧乃軍中命脈。一旦有失,縱使有百萬雄兵,亦如無爪牙之虎,任由他人宰割。因此我故而使你押糧,交之重任,全因你乃我麾下重将,可保這糧草不失!”
典韋眨了眨那雙惡目,似懂不懂地哦了一聲。曹cāo看典韋如同三歲小兒神智未開,搖頭又笑。
“聽聞袁本初麾下首席大将,文可漢已趕至延津之上。惡來若想立下大功,此人正是你之機會。”
“哈哈哈!好哇,俺聽聞那文醜比顔良更是威勇幾分,此人就交予俺了!”
典韋一聽,頓時咧嘴笑了開來,就像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兒。許褚在一旁卻是冷聲而道。
“沙場殺敵,我等武将全靠個人武勇。惡來怎知,那文可漢就一定會落入你手?”
“仲康要與我争呼!?”
典韋一瞪惡目,許褚亦虎目圓瞪,兩人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态勢。不過曹cāo并無勸阻,對于這兩人會是如此,曹cāo早習以為常。而且許褚和典韋最多會逞口舌之利,絕不會大打出手。否則,以曹cāo的脾xìng,這兩人免不了一頓重罰。
一輛輛裝滿糧草的辎重隊伍運入營寨,此時郭嘉正好走來,見曹cāo見着辎重隊伍陷入深思。郭嘉一笑,他好似又和他這個智謀不凡的主公想到了一處。
“呵呵,主公可是有計?”
曹cāo一聽笑聲,便知是郭嘉,曹cāo收回目光,投向郭嘉,帶着幾分玩味不羁而道。
“哦?難道奉孝也有計策?但且說來一聽。”
郭嘉面sè淡然,靜靜而道。
“文可漢乃無謀惡虎,一有獵食,張口便食。主公,若要對付此人,何不做好陷阱,以獵物誘之?”
曹cāo細目一眯,急而追問。
“何物可為誘虎獵物?”
郭嘉與曹cāo相視一笑,伸手指了指那駛入營寨的糧草。曹cāo一看,郭嘉之計果然與他想到了一處。
“哈哈哈哈哈。看來我與奉孝是不謀而合!如此,此計必然可行!”
曹cāo朗然大笑,事後乃先使人移徙居民于西河,然後自領兵迎之,傳下将令,以後軍為前軍,以前軍為後軍,糧草先行,軍兵在後。
曹cāo此令一出,頓時令許多曹将百思不得其解。呂虔急尋曹cāo問道。
“丞相,糧草在先,軍兵在後,何意也?”
曹cāo無意予将士說明計策,故而答道。
“糧草在後,多被剽掠,故令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