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居然來了。”劉表看到浦沅之後,頓時大喜道。
“劉景升治理荊州九郡幾十年來,百姓豐衣足食,可謂功德無量。即便是看着這個面子上,我也得來啊。”浦沅起身一鞠躬,笑道。
“我既是荊州刺史,這些便是我分内之事,不敢居功。”劉表擺手說道。
關羽和趙天等人在旁聽着二人所言,心中甚是驚訝。劉表統領荊州幾十年,在荊州地界上可謂是聲望最為顯赫之人了。即便如此,還要對着浦沅畢恭畢敬。如此看來,難道這浦沅真的就這麼厲害嗎?趙天和關羽在心中暗自猜測着眼前這個五十多歲的鐵匠,怎麼也沒看出他的厲害之處。之前的确聽說了一些浦沅的事迹,但就憑借那些,還遠遠不至如此。
“來,我們一起舉杯。”劉表見衆人已然到的差不多了,舉杯說道。
宴會衆人一同舉杯,仰頭暢飲,這次宴會也就從此開始了。上等的酒肉,極品的舞女,再加上優美的音樂,這宴會可謂是非常的熱鬧。在這宴會之上,關羽在趙天的指導之下,言談謹慎,說的盡是些無關緊要之事。蔡瑁有意提起荊州之事,但卻無人應付,都在繞圈圈。
“大家說的都是些廢話,如此看來咱們豈不是白跑一趟嗎?”關羽在心中與趙天暗道。
“怎麼會白跑呢,咱們至少把荊州各個郡的郡守将領都認了一遍嗎?”趙天在心中與關羽暗道。
“認識他們幹嘛?”關羽心中暗道。
“坐鎮新野,眼觀荊州。”
關羽頓時恍然大悟,想不到趙天早早就已經做好全部打算了。
整場宴會持續了很久,關羽的話一直都很少,大部分時間都是愣着眼睛,在心中與趙天心靈對話。劉琦發現關羽神色異常,便上前問道。
“關将軍是不是醉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啊,關某的确有些不勝酒力。”這酒宴已然有幾個時辰了,關羽早就想走了,此時聽聞劉琦所言,當即說道。
“既然如此,那關将軍就早點休息吧。”劉表一捋白須,笑道。
“那關某就此退下了。”關羽上前一鞠躬,說罷便帶着趙天離開了。
走出大廳,天色已然暗了下來。關羽和趙天正往外走,前面一個陰暗角落裡,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走了出來,攔住了關羽和趙天的去路。此人身材不高,年紀有五十多歲,一副老管家樣子。
“你是何人啊。”關羽沉聲問道。
“是我家主公讓我在這裡等待關将軍的。”那老管家低聲道。
“你家主公是何人啊?”關羽繼續問道。
“我家主公正是劉景升,剛剛宴席上人多口雜,隻得等賓客退去,才能與将軍獨自交談。我已經在北書房備好茶水,還請将軍稍候。”
“那好吧。”關羽隻得點點頭,那老管家便帶着關羽和趙天一起來到了書房。而後老管家就暫且離開了。這書房之中,以兵書居多。關羽見了,欣喜不已,選了幾本喜歡的,便看了起來。趙天隻得在旁打坐冥想,修煉精念了。自從雙目失明之後,趙天便再也無法看書了。趙天精念感知可以感知到身邊的事物,但是肯定沒辦法讀書了。
關羽等人離開沒多久,便又有一人從大廳走出。此人步履穩健,氣韻平和。那老管家看了一眼,發覺此人正是神匠浦沅,連忙上前攔住。
“我家主公劉景升讓我在此等候浦神匠。”那老管家上前說道。
“何事啊?”浦沅問道。
“剛剛宴席上人多口雜,隻得等賓客散去,才能與神匠獨自交談。我已經在南書房備好茶水,還請神匠去南書房稍候。”那老管家低聲道。
“嗯,好的。”浦沅點了點頭。
“神匠請随我來。”老管家說罷,便在前面帶路,将浦沅領到了南書房。
酒過三巡,宴會衆人大半都已經醉了,就連滿頭白發的劉表似乎也有了幾分醉意,與衆賓客說說笑笑。
“你們先喝,我去下茅房。”劉表說罷,便不聲不響地走了出來。剛剛走出大廳,劉表的醉意就全部消失了。快步走向南書房。
過了半個時辰,蔡瑁喝酒之餘,發覺劉表還沒回來,不禁疑惑道。
“主公怎麼還沒回來啊。”
“也許是主公醉了。”旁側一個将軍回答道。
“我去一下茅房。”蔡瑁思量了一下,如今關羽和浦沅都走了,說不定劉表就是去找這二人說什麼去了。當下便起身說道。
說罷,蔡瑁就匆匆走出大廳,直接去茅房查看。黑夜中,隻見一個白發老者從茅房中緩步走出,蔡瑁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劉表。
“你也出來方便了啊。”劉表低聲說道。
“如今天色已晚,在下擔心主公安危,出來看看。”蔡瑁連忙說道。
“我的安危自有侍衛,無需你挂心了。”劉表聽聞此言,心中也猜出了一二,有些不屑道。
劉表回到宴席之上,又與衆賓客寒暄了一番,足足一個時辰之後,衆賓客才漸漸散去。劉表送走了賓客之後,悄悄地從一側門離開了。路上時常回望,确定身後無人跟蹤之後,劉表才來到了北書房。
北書房如今燈火正亮,劉表一推門,關羽正在仔細的研讀兵書呢。關羽見到來者正是劉表,連忙放下兵書。
“今日賓客衆多,讓關将軍久等了。”劉表微笑道。
“無妨,我在此研讀兵書,也倒不覺得時間長短。”關羽笑道。
“宴會上人多口雜,很多事情無法談及。”劉表緩緩坐下,對關羽說道。
“劉刺史想要談什麼呢?”關羽開門見山道。
劉表轉頭看了看房間,确定門窗都已經關好,才緩緩說道。
“我有兩個兒子,長子劉琦是我前妻所生,次子劉琮是我現妻蔡氏所生。劉琮聰明伶俐我甚是喜愛,蔡氏也有意讓我另立劉琮為世子,将來接荊州大業。如今我兩面為難,還想請關将軍替我出謀劃策。”劉表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