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呆了兩天了,有沒有找出些什麼線索?”
夜琅笑眯眯的看着我,“冰牆上的确有出口,隻不過一直在移動,而且移動的軌迹毫無章法。你若真是執意想出去,可以随便找一面牆撞一下,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出去了。”
“你怎麼知道有可以移動的出口?”我揉揉眼睛,半天也沒看出個名堂來。
夜郎沖我眨了眨眼,撿起一塊兒冰,用力一捏冰塊兒便在他手心中碎裂成無數塊。
“你可看好了。”夜琅右手輕輕一揮,無數碎冰齊齊向冰牆砸去。就在碎冰撞擊牆面的時候,我看見在冰牆左上角處,有一些碎冰竟然直接穿了過去。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像這樣每次能穿透冰牆的碎冰位置都不想同。我們除了等,沒有别的辦法。”
“不!有辦法!”
我拿起火把,大腦飛速運轉着,總感覺有一絲什麼,卻怎麼也抓不住。“小皇子,我要是能把你救出去,你可得給我封侯!”
雖然不知道冰牆的出口是用什麼材料鑄成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它和冰的折射率一定不同。
“夜琅,你快幫我砍下幾個三棱柱形的冰塊!”
“三棱柱?”
“啊對!你不知道三棱柱!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配劍借給我”。
夜郎挑了挑眉,聽了我的話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取下了身上的配劍。
我費了好大力才磨出一個半人高的三棱柱冰塊。
“做完了?”
我搖了搖頭,“還得再多做幾個。”
“我來吧!”夜琅滿臉施恩的表情奪過配劍,锵锵锵幾下就剁出三塊。
“哇!你這麼厲害!沒試過直接砍這兩面牆麼?”我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歡呼雀躍。
剛剛砍的一直都是延伸向冰洞那面的散冰,所以敲擊起來很容易,但隔主殿的這兩面還沒試過。
夜琅挑着眉收起了配劍,“那兩塊兒冰是玄冰,我試過幾次,連劍痕都沒能留下。”
“這樣啊!”我失望地歎了口氣,“不過沒關系,我這個法子說不定能行。”
這是根據物理學原理想出來的,首先用光源大面積的照射在牆面上,然後觀察冰牆對面投射出來的圖像,如果出現扭曲不和諧的圖像,那一定就是出口了。
好在這面冰牆通透度還可以,正好能夠看清對面的情形。
另外,三棱鏡就是用來制造圖像的。我記得初中物理課上學過光的色散。通過三棱柱形成彩色光譜,調整好距離正好可以大面積的照滿整面冰牆。
我将幾個棱柱分别擺到計算出來的位置上,又相應的在後面留下火把。
“找到出口了?”夜琅見我一系列動作結束後還站在原地半天沒動,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玩味兒。
我看了他一眼,又皺皺眉頭來回轉了好幾圈。
哪裡出錯了呢?為什麼不能形成光譜?
閉上雙眼咬緊下唇,在腦海中使勁兒回憶……
當平行光斜入射到透明介質(如三棱鏡)時,在介質中能分開成幾束單色光,這種現象叫光的色散……
對了!是平行光!
這樣說來我拿着火把肯定不行!平行光!平行光!要到哪裡去找平行光?
凸透鏡!有一個凸透鏡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出現這個想法之後,我立刻興高采烈地去挖冰。
夜琅這回沒有幫忙,隻是坐在一旁靜靜的欣賞。
我很快捂出了四塊小小的凸透鏡,然後調整好位置将凸透鏡放在火把與三棱柱之間。
當光源放在凸透鏡的焦點上,這時,凸透鏡射出的就是平行光!
奇迹發生了!光源所照射的那一面牆冰牆上,四條彩虹光帶首尾相接,甚是漂亮!連夜琅都驚得微微張口。
“就是這裡!”我疾步向前,朝着冰牆狠狠撞過去。
夜郎起身正要阻止我,卻被我順手牽羊地一道拽了過來。
“我出來了!我出來了!”我高興得手舞足蹈,回過頭就見夜琅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抑起頭打趣地說道,“你是不是在考慮,要怎麼報答我?”
夜琅抿嘴笑笑,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我在考慮,鮮少見到男子如此生得如此娘氣,偏還能有點兒本事,這樣的人,收來封個公子是不錯。”
我抓了抓後腦勺,“公子?是很高的職位嗎?”
夜琅的笑容變得有點奇怪,突然伸手挑起我的下巴。聲音中充滿魅惑的說道:“公子是比本皇子僅僅低一點兒的職位怎麼樣?感興趣嗎?”
我一把推開他,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喂!警告你啊!我性取向很正常的!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
他被我逗得咯咯直笑,“白也還真是撿到寶了,遇到你這麼有意思的人。”
聽他提到白也,我一顆心又懸了起來。“我們還是快下去看看吧!不知道白也現怎麼樣了?”
“放心吧,白也還活着!”夜琅半倚在石床上,懶洋洋地看着我。“還是睡床的感覺舒服!”
我不願意搭理他,打開背包掏繩子。
“你要下去?”
我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當然要下去!就像你說的,我也相信白也現在還活着,但這下面到底有多危險,我最清楚!萬一白也受傷了怎麼辦,也許他就在下面等我們去救他呢?”
夜琅眯起眼,傾城的笑容挂在臉上。“真想知道,白也聽到你這個話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當然是感動喽!”
夜琅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你剛才不是說性取向正常嗎?”
“我,我那是,出于,出于朋友,啊不,出于驢友之間的正當關心!”我支支唔唔道。
“驢友?”
“對!就是一起趕路的人!”
夜琅笑了笑,“既然你這麼關心他,那我就陪你下去走走吧!”
“是正當關心!”我憋得滿臉通紅,大聲強調道。
夜琅剛是笑而不語,搞得我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