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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89章 小心眼

福運娘子山裡漢 枝上槑 5222 2025-03-25 10:36

  季妧氣的往他兇口捶了一拳。

  “傷口剛處理好,等下又裂開了,想讓我趕緊守寡是吧?

  關山湊近她耳邊道:“我不介意把話再說一遍——死了做寡婦的心吧季妧。

  季妧橫了他一眼。

  “你當自己有九條命?
常在河邊走,還不把命當回事的人,早晚要吃虧的我跟你說,到時候可就晚了。
醜話說在前頭,你若那啥了,别指望我背着貞節牌坊過一輩子,我一定……唔!

  大約是說到了關山不想聽的,季妧的嘴又被堵住了,這次是用嘴堵住的。

  季妧推她,他非但不移,反而将季妧箍的更緊,大有越穩越深的趨勢。

  昨夜還隻是趁她睡着偷親,今晚明目張膽,克制就談不上了。

  關山的手勁很大,像是要把季妧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
這個口勿裡包含了久别的思念、滿溢的情感,還有一些難言的東西,有點欲,又有點苦。

  季妧又何嘗不是如此?
到此時她才願意正視自己的内心,她太想念關山了,她渴望關山,其實并不比關山少半分。

  錦被之下,季妧躺着,關山覆着,外面寒風呼嘯,被子裡卻如着了火一般,手一摸,俱是汗津津的。

  都知道隔壁有守夜丫鬟,都知道此時不合時宜,但停不下來,片刻也不舍得分開。

  季妧的手腳有些發軟,腦子裡僅存的一絲清明讓她想要喊停,結果紅唇剛啟某人就從頸項間流連了回來,繼而霸道封口。

  季妧的腦子徹底成了漿糊。

  直到關山抱着她一個翻轉,她才蓦然清醒,而後立馬躺回了床裡側。

  關山:“……”

  有些後悔,早知道……

  “剛上完藥!
剛上完藥!
不要躺着,側着!

  季妧聲線不穩,氣憤憤的瞪他。

  關山依言側過身,鼻息仍有些粗重:“季妧……”

  盯着面前這張紅粉菲菲的臉,水波盈盈的眼,尤其微微腫起嬌豔欲滴的唇,腦中那根本就繃緊到極緻的弦,愈發岌岌可危。

  季妧見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趕忙伸手擋住了他的臉。

  “打住!
你、你胡子紮死人了,不許親我!

  關山瞬間僵硬。

  他忽然掀起被子,一副要下床的姿勢。

  季妧愣住:“你做什麼去?

  “刮胡子。

  “……”

  季妧硬将他拖了回來。

  “你現在刮了也沒用,咱們還沒算總賬。

  季妧指着關山,警告道:“幹正事要緊,不許再勾引我。

  關山:“……”

  終于讓一個沸騰中的男人慢慢冷卻了下來,季妧清了清嗓子,開始盤問。

  “先說說你這身傷是怎麼回事。

  “追殺,埋伏。

  “誰追殺?
幾次追殺,哪裡埋伏?

  關山看了她一眼。

  “進京之後,寇家的人前後派了五撥,不過沒傷着,離京一路不曾被追蹤到,回到關北才遇了埋伏。

  “他們竟然猜到你要回……”季妧頓住,忽然意識到什麼,“你真的回關北了?

  關山颔首:“葬了泰叔之後,我先走了躺遼東,安排了一些事情,便取道回了關北。

  季妧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看着他,問:“那時候回去做什麼?

  “怕我的信并不能消你心頭火,怕溫如舒亂說話,怕你信了他,還怕有些事會牽連到你。

  季妧哼了一聲:“你的擔心真是一點也不多餘。

  關山将她的手重新攥回掌心。

  “其實我最怕的是你已經給我立了衣冠冢……知道你小心眼,我怎能不回去。

  “誰小心眼?

  季妧剛醞釀的感動瞬間沒了,愈發不給關山好臉色。

  關山唇角揚了一下,在暖黃的燈光照耀下,整個人多了許多溫度。

  “是我小心眼,那些日子噴嚏不斷,總疑心你在罵我。

  季妧抽回自己的手:“知道就老老實實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關山十分配合:“再不敢隐瞞娘子。

  季妧勉強表示了一下滿意,話題才又扯了回去。

  “其實我猜到你會去遼東……遼東的戰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關山點頭,後又搖頭。

  “這兩年東越一直不安分,最近半年與大周屢有摩擦。
鄭華亨自大輕敵,且疑心甚重,面對東越,準備不足還主動挑釁,我原本那些副将參将,又被他以各種由頭調去了别處,戰敗在我意料之中。
此去遼東,除了将應對之策告訴魯達年,再有就是借機拉鄭元亨下馬,隻可惜他那人剛愎自用已極,但凡肯聽魯達年半句,也不至于兵敗被俘,且連失兩座城池。

  季妧大緻了解了。

  關山教給魯達年的禦敵之法再好,也要鄭元亨配合才行,魯達年就算可以背地裡運作,但職位在那擺着,行動終究受限……這才有了之後的局面。

  不過于鄭元亨而言似乎都一樣,即便他聽了魯達年的,最終也會跌在專門給他挖的坑裡,唯二的不同大概就是既不用勞民傷财,也不用太過恥辱。

  撇開這些不提,季妧着實松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要拿國土和百姓……并非不信任你,隻是怕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關山沉默了一會兒,擡眼看向季妧。

  “民間傳聞多不可信,我并不如你所想那樣,大周、遼東、疆土、百姓,這些對我而言……”

  季妧搖了搖頭,阻止他再說下去。

  “你是有皿有肉的人,自然有活生生的七情六欲,這沒什麼,隻要對得起自己。

  是人都有陰暗的一面,何況關山遭遇了那麼多,即便他真的選擇了不擇手段的報複方式,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最終沒有那麼做,不是嗎。

  季妧岔開話題。

  “西南和東南還有關北的戰事怎麼回事?
太巧了,感覺約定好了似的。

  “談不上巧。
萬德帝登基之初,不顧群臣反對,禦駕親征、大肆征伐,想借此證明自己是足以開疆拓土的能君聖君。

  接連折騰了兩年,惹得烽煙不斷、幾國圍攻,最後卻是無功而返,還得我們這些守邊之将收拾爛攤子。

  之後幾年,小人得道、良臣失聲,朝中烏煙瘴氣。
而關北與北梁的議和,便是對外釋放出的信号。

  寇長卿解甲交權,引的東越蠢蠢欲動,察了這一兩年,确定他再無戰力,也摸透了新主将鄭元亨的脾氣,這才終于出手。

  趁此良機,其他幾國又怎會袖手坐視?

  至于關北,七月間我跟你提過,還記不記得?
北梁内亂已平,卷土重來是畢然的事。

  原來是這樣。

  萬德帝可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啊。

  不過季妧的關注點在别處。

  “裘煥彬老将軍舉薦的那個先鋒将軍是不是你?
你究竟是寇長卿,還是寇長卿的堂弟,寇長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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